分卷(5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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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谢容皎这么说,江景行他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
  谢容皎却没有要追究他紧咬不放的意思。
  有些事情,在佛宗地牢内想得已经很明白。
  他平静叙述:师父,我见到你留下的字是很气的。我气的不是你选择那么做,你做得没错,我愿意一直站你身后支持着你。
  江景行仿佛觉着一直架在他脖颈上逼得他动弹难能喘不过气的一把刀被人轻轻放下。
  他来不及庆幸劫后余生,终于在一干损友面前这张老脸得以保存,就听谢容皎又道:
  我气的是师父你不曾事先告知过我一声,你很想我开心,但不曾顾虑过我的想法。我总是想在你眼中和你并肩而立的。
  少年垂下眼睫,似是出于什么顾虑放轻了声音,却依旧很坚定:师父,我知我和你没法同日而语,我也很气自己无法给你助力,反拖你的后腿。可我信有一日我能站得和你一样高的。
  所以我能不能求你把我放在和你相同的地方,向你大声倾吐我的心意?
  谢容皎明白人心不足这个道理。
  今日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贪婪。
  明明江景行已经对他足够好,好得甚至已经超出师徒应有的范围,谁家遇上这样一个师父该是八辈子烧高香积来的福分,要去佛祖面前的还原的。
  他总能更贪心一点。
  想江景行眼里平视的寥寥位置分他一席,甚至内心巨兽伸出贪婪爪牙和狰狞嘴脸,不甘满足想独占江景行心里的唯一。
  少年眼底藏着的眸光像是掺着酒的桃花水,一饮即醉。
  这种酒意蒸腾上头脑,借着一股子冲劲江景行仿佛精虫上脑,会引起多少的误会,在江家祠堂狠狠心分割下的界限什么都顾不得:
  不是的,阿辞。
  我不是因为觉着你是我徒弟,年龄小,合该无忧无虑活着,不必担这些责任,所以什么都故意瞒着你不和你说,故意撇下你自己去办事。
  谢容皎揪紧衣角,一时竟有些害怕听下去他后面的话。
  这样已经很好。
  他愿意信江景行给出的解释。
  是因为你是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我的明月啊。
  江景行一直觉得他不会说出这段话。
  没有动情之前嫌肉麻矫情,说出去别说是听的谢容皎,他自己都要被自己酸掉大牙。
  动情之后更不敢说,怕被认为是轻薄猥亵,怕被认作是早有所图,怕他的阿辞以为他一早心思就不纯粹,满身鸡皮疙瘩地对他这个变态敬而远之。
  江景行将一切世俗规矩都看得太轻,如同是豆腐做的条条框框,一戳就碎。
  惟独将谢容皎看得太重,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被豆腐还娇嫩脆弱的人,怕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戳疼他。
  甚至江景行在自己开口前仍觉得自己会硬着头皮强忍尴尬说下去。
  但不是的。
  他带笑的声音温和缱绻,既有花开花谢月生月落般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淡然,更多的是郑重其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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