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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行越说越说不下去。
  他本是长于言辞之人,和谢容皎在一起时, 哪怕是被谢容皎聊成多死胡同的话题, 下一息都能眼也不眨地每次顺着谢容皎意想不到的方向接下去, 能瞎说一整天不带停的。
  江景行原本想说,其实我没和长明灯勾连拿到十成十的圆满,摩罗也不一定奈何得了我,等阿辞你成圣来取摩罗的项上人头,岂不是更加两全其美?
  但后来转念一想,就算摩罗奈何他不得,恐怕也多半要拼到两败俱伤的局面,绝不会有今日这种全须全尾的惬然悠闲,怕不是要和姜长澜并排躺着去了。
  他明明受惠于阿辞所做的莫大牺牲,又哪里来的那么大脸这么说呢?
  于是继谢容皎之后,江景行也缓缓在寒风里冻成雕塑,与他相对而视。
  果真是很有道侣象。
  江景行也很应该庆幸街上没人,否则他未来自吹自擂的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怕是要吹不下去。
  谢容皎说话,嗓音如第一道从雪山流下的清泉明澈,打破冰封冬日,让两人从两座对视雕像的状态缓过来:师父你看我修为境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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