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夫君跑走了 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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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发间根本就没有落叶。
  少年借了卑劣的伎俩才得以碰她一毫。
  他清寒无波的眼底尘封着怀恋,轻抚过她的发丝,才发现她今日戴着的簪子,是他曾经在草堂的铜匣里见过的那支兰花木簪。
  应当是她母亲的遗物。
  他神色微动,垂下睫羽,只见女孩双手并握着灯笼长杆,小小的身子明显有些局促,虽然水灵的眸子像是受了惊,但她依旧是轻抿着嘴唇,耐心地等待着。
  只是若放到以前,没有横生这么多变故的话,她应当还会轻声细气地问上一句:
  “子钰,好了没有呀?”
  少年的心尖忽然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如蜿蜒而上的藤蔓,顿时滋长出了无尽的痛意和欲求。
  他一向自诩是定力极好之人,但今夜看到那藏在发间的一截雪颈时,还是禁不住将指尖慢慢向下移了去。
  “那不是意外,是段阁老在针对你我。”他声音忽然沉下来,像是一块飞石直坠入了沈青棠的心底。
  她不敢置信,大睁着眼睛看向他,“你说什么——”
  话未说完,颈间袭来一阵痛意,她骤然失力倒向了魏珩的怀中。
  握不住的兔子灯滚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两记声响。
  紧跟着,这片空地又恢复了如初的安宁。
  熟悉的花草香气再次萦至鼻尖时,魏珩心中翻涌的意念才像是被浇灭的余火,落下了几分踏实。
  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夺得想要的东西,向来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
  他就是这样,卑劣如斯,却还是固执地希求能得到她的原谅,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
  魏珩将怀中温软拦腰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是用最脏污的手,偷得了世间最皎净的明月。
  临走之前,那歪倒在地上的兔子灯又映入了他的视线,他脚步微顿,眸光晦暗片刻,又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阻挡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他此番皆会一并扫除干净。
  只是有一件事,还是像阴影一样始终梗在他的心头——
  他的母亲,属意他人却被父亲强娶入府,两相结成怨偶,被幽禁在厢院之后,不到五年便诞下了他郁郁而终……
  是夜,沈青棠安然睡在一座不知名的院落里,不知道秦颂满大街找她找得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魏珩连夜纵马离京,奔向了怎样的凶险之地。
  **
  次日清早,大街小巷的人皆在低声交谈着些什么。
  段鹏之近来疲乏得紧,恰逢七月流火,庭院凉风宜人,便撑着头倚在紫檀坐榻上静静小憩着。
  “大人,大人!”
  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嚷打破了他的安宁,他倏然惊醒,一团怒气正待发作,便听蔡福气喘吁吁地回话:“沈、沈大夫,那个沈大夫……”
  段鹏之的目光犀利起来,皱眉道,“查到她的身世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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