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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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是兴高采烈啊,苗刀头也只好陪笑,与林荫道各干一杯,不想苗朵儿也好酒量,在一边陪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对于异道:“于大哥,我敬你,你好厉害的呢,小妹佩服。”
  小野猫学说场面话,有些儿不伦不类,不过敬酒于异就高兴,举杯道:“好啊,来,干。”
  苗朵儿果然一口干了,又倒了一杯,道:“于大哥,你今天那手变长的是什么功夫啊,好不厉害。”
  苗刀头一想到于异那双手变长如小山般砸下的情景,就心中发颤嘴中发苦,苗朵儿却还兴致勃勃,不过小孩子不懂事,他也没办法,而且他也确实好奇,于异这变.态功夫,到底是什么呢。
  “我这个叫大撕裂手。”于异呵呵一笑,他不太想说这个,到对苗朵儿的酒量来了兴趣:“你酒量好象不错啊。”
  “那当然。”苗朵儿得意了:“我还不到百天,阿爸就拿筷子头沾了酒喂我呢,不是吹,论功夫我不如你,比酒量,你还真吓不倒我。”
  “真的?”于异来劲了:“敢不敢跟我拼一场。”
  “来呀。”苗朵儿翘鼓鼓的小胸脯一挺:“谁怕谁。”
  两人随即就拼起酒来,别说,苗朵儿还真是好酒量,看她苗苗条条,小腰儿更是细得象根柳条儿,那小肚子里,却仿佛藏了个大酒缸,斗大一杯的酒,一杯杯灌下去,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于异好酒,但酒量其实并不是特别大,只不过他玄功深厚,只要愿意,一运功,玄功一逼,酒意就能逼出大半,不过那就类似于作弊了,于异别的爱玩,若是打架什么的,作弊就作弊,能骗到人,他绝不会觉得丢人,只会觉得好玩,但喝酒例外,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对手还是个小姑娘,那更不能作弊,因此一场酒拼下来,苗朵儿行若无事,于异竟就先醉了。
  看着于异醉眼惺惺的,苗刀头可就纠结了,他本来是想阻止苗朵儿和于异拼酒的,后来之所以没阻止,一则苗朵儿给宠惯了,只要她想做的,兴头来了根本不听你的,难道还为这个发火?另一个,则是他另有想法?
  苗刀头的想法是什么呢?他这个想法比较阴暗,于异今天闯下大祸,给白虎寨带来了天大的祸患,这个祸患要怎么消除呢?赔钱,赔牛,赔人,这些都是肯定的,但在赔之前,黑羽苗首先要的,是于异这个凶犯,不把于异交出去,白虎寨无论赔什么,黑羽苗都不可能接受,这一点,苗刀头可以绝对肯定,事实上换了他来也是一样,首先杀人偿命,你不把凶犯交出来,赔其它东西有什么用?
  苗刀头纠结的就在这里,是不是趁醉把于异绑了,交给黑羽苗?然后再托情说说好话,再多赔几头牛,或许能把这件祸事给了了。
  然而这里面有几个关碍,一,于异是任青青带来的,而任青青又是林荫道的未婚妻,于异帮任青青的忙,等于也是在帮林荫道的忙,现在要绑了于异,林荫道这边怎么想?若林荫道只是普通客商也就算了,林家可是苗刀头的救命恩人,苗人性直,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现在林家的恩没还得了,先把林家请来帮忙的人给绑了,未免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
  再一个,则是于异先前显露的功夫实在太惊人了,那种不可思议的玄功,完全出乎苗刀头想象之外,再加上昨夜一家伙带五千人飞行的本事,和后来突然消失不见的玄奇,让苗刀头心下极为忌惮——一下把于异搞死了也就算了,可万一要是一下搞不死呢,那两只山一样的手打下来,白虎寨经得几下打?
  不过他很快就不再纠结了,于异这时已经有了八九分醉意,再灌了一杯,把杯子往桌上一顿,大叫一声:“痛快,痛快。”便在这痛快声中,身子倏地消失不见。
  无论苗刀头苗条还是林荫道,都是身有玄功的,虽然不怎么样,至少里面的门路还是摸得清的,一个人运功远遁也好隐身也好,总会有灵力波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如果突然跑出去,也会有脚步声和急跑带起的风声不是,而玄功高手运功时的灵力波动,在同样会玄功的人的感应中,更比急跑的声音更大,所以照理说,无论于异的功夫有多高,只要是他运了功,苗刀头几个就一定能感应得到,是的,就算看不到,闭着眼晴也应该有感觉,可事实上是,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什么也没有了,不但人不见了,也再感应不到半点灵力波动,不知来,不知去,不知往,不知住,老天爷,这是传说中佛的境界啊。
  235
  “祖神啊。”苗刀头暗出一身冷汗:“亏得我还没拿药酒出来打他的主意,如此神通,这要一个药不倒,我白虎寨只怕要化齑粉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得“嗷呜”一声,一只花猫一样的小兽突然跳在了桌子上,这花猫迎风变大,刹时有花豹大小,嘴巴张开,更比脸盆还大,獠牙突出,凶光四露,左右看顾,似乎就要择人而噬,不过好象失去了目标。
  苗刀头急叫道:“朵儿,你做什么?”
  这花猫即不是豹子也不是猫,而是一头灵兽,名为苗牙,是苗朵儿的师傅白骨神巫训了给苗朵儿护身助力的帮手,极为灵异凶悍,皮若钢铁,刀枪不入,可大可小,往来如电,苗朵儿年纪还小,功夫并不怎么样,更没有修出骨灵,但很多玄功比她高的,却也不敢惹她,正因为苗牙之故,这家伙突然放出来,闪电般的一扑,不知情的人,功夫再高,只怕也要吃点儿小亏,而功夫稍差点的或大意了的,小命都有可能丧掉。
  苗牙扑出的同时,苗朵儿也站了起来,但她跟苗牙一样,左顾右看,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于异的身影,听得苗刀头问,她眼珠子转了转,道:“苗牙儿闻到了酒味,馋了,我放它出来喝杯酒。”
  她这个说法似乎有理,但所谓知女莫若父,她心中的想法,苗刀头如何猜不到,瞪她一眼,道:“胡闹,于大人是贵客,总可如此乱来,快收了苗牙。”
  苗朵儿突然放苗牙,绝不是馋了放出来喝一杯甚至说跟于异干上一杯,而是想趁于异喝醉了的机会,让苗牙一口咬掉于异的脑袋,不过苗刀头也不会真个责怪苗朵儿,因为他自己先也打算对付于异啊,这会儿只想着,苗朵儿也是因为恼恨于异给白虎寨闯下大祸,所以想咬伤或咬死于异,然后给黑羽苗赔罪呢,到是女儿的一片孝心,所以他也不好深责。
  “哦。”苗朵儿是娇纵惯的,口中应着,两个大眼珠子却仍是溜了来溜了去,手抚着苗牙颈毛,只要找到于异,她手一拍,苗牙就会扑出去,可就算她把眼珠子瞪大一倍,把一点儿可怜的玄功也尽力运转,还是没有半点感觉,于异真的好象就那么平空消失了。
  “朵儿。”苗刀头急了,叫,声音还不敢放大了,天知道于异在什么地方啊,虽然说于异醉了,可身具如此玄通的人,哪怕是醉了,只怕也是听得见的。
  “知道了。”苗朵儿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苗刀头是怕,她却是不服,心念一转,叫道:“于大哥,于大哥?”
  于异在哪儿呢,于异闪进了神螺里,而神螺则附在桌子脚内侧的角落里,神螺是可大可小的,这会儿更比苗朵儿的指甲尖还要小,山田螺本来就不稀奇,象苗刀头的屋子里,真要去扫,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要扫个百儿八十田螺蜗牛出来,一句话的事,桌子脚下附这么一个小小的田螺,谁会在意啊,而且人藏身这小小的田螺里,也过于玄奇了,即便指给苗朵儿看,她只怕都会怀疑。
  外人感觉不到神螺的玄奇,但于异身在神螺里,外面的事却清清楚楚,他已将近有九分醉意了,但玄功到了他这个境界,无论怎么醉,总有一两分清醒,苗刀头父女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的,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而因为苗朵儿酒量好,陪他喝爽了,他反而很喜欢这小丫头呢,听得苗朵儿叫,他一闪身,竟又从神螺里钻了出来,仍是先前的姿势,歪歪扭扭半靠在桌子上,嘻嘻笑道:“怎么着,还要喝一杯,哦,是你养的这小猫儿是吧,行,我跟它干一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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