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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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哇——”花卷在怀里哀哀恸哭,哭声在男子深沉的喘息中显得那般羸弱。
  秀荷的心揪成了一团,用力拍打着梅孝奕笔挺的脊梁:“梅孝奕……唔,你不要让我再多恨你一点……”
  “不要说话阿荷……今生就许我这一次!”梅孝奕却不肯听,就势把秀荷的手环上脖颈。女人的唇柔-软-馨香,是他短短二十年从未触及过的美好,吻下去一颗心便跟着融了化了,半生性命不要也甘了心。
  她应该哭得很厉害,吻进唇中的都是悲伤的眼泪,让他忍不住想疼她。腿上的痛有多疼,他就想把她怎么用力地疼。本能的苍劲在少-腹下蓬勃伸展,修长手指稍一迟疑,忽然便往她美满地胸襟探去——
  “唔……”
  车厢摇摇晃晃,女人的挣扎混合着男儿的喘-息浅荡激扬。汉生在外面赶车,神魂便被这声音昏钝。想起了晚春,那女人在床上可骚,弄她一次不满足,搂着他的脖子还想要下一次。他也不是不想啊,其实每一次都不尽兴。但大少爷一道清冷的身影在天井下枯坐,他不敢发出爷儿们的呻-喘,不得不穿好褂子从门里出去。
  “哎呀,我的小小少爷呀……我的小大少爷呀……我的梅家主人儿……”
  耳畔响起幽幽凄凄,哦,是那个女人回来锁魂儿了,挂一身血,手抖着婴儿的小衣裳,左摇摇,又晃晃。
  婴儿……
  “嘶——”汉生心神一颤,猛一下把车刹住。
  “啪!”秀荷推开梅孝奕,在他清雅面庞上脆生生打下一掌:“你想要把我逼死吗?逼急了我也不活了。”
  澈眸里都是羞愤,手去拿包裹,紧紧捂在胸口。
  那精致锁骨下露出一抹瑰丽,有馨香味道在车厢内溢开。这是梅孝奕第一次隐约看女人的白,那么的满,那么的娇。
  俊美凤眸专注凝着秀荷,他知道她包裹里装着剪刀,刚才在屋子里他就已经看见,但他没有说。
  梅孝奕放下秀荷,冷冷地瞥开眼神:“你不用拿它,我并不准备继续。”
  “大少爷,到地方了。”汉生在外面说话,声音有些闷,然后把轮椅卸下马车。
  梅孝奕扶着车辕下去,腿痛得颤抖,却兀自强撑。
  回头看秀荷,秀荷抱着花卷不肯动。
  他便望向窗外,那幽幽暗影下有条河,河边舶着一艘渔船,黑油布篷子下有半老船夫停桨等待。他知道那就是要载自己半生离去的船只了。但她不肯下来,他也已经不愿挟持。
  这世间满是背叛与辜负,周遭阴影重重,到了这里,他知道留不下他。
  忍着不去看车厢内女人被吻得楚楚动人的脸容,凝重地攥了攥手心:“你不用下来了,送到此处就好。等我离开,自然会有人送你回去。”
  秀荷眸光一亮一黯,愕然地看着梅孝奕道:“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改变的主意?”
  “这一路。我都渴求你的温暖。但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梅孝奕低沉的说,然后吃力地把身子落进轮椅:“美人如花隔云端,无心便是无缘。兜来转去,起也是因着这轮椅,落也是因着这轮椅。我心死了,这一生,你多保重。”
  说着也不待秀荷回应,修长指骨抚着轮子,叫汉生推自己离开。
  “轱辘轱辘——”钝涩的木头摩擦声渐渐远去。“粑、粑~”花卷停止了哭泣,看梅爹爹背影在雪中清冷,卯着小嘴儿冲他抓小手。
  秀荷神思回还,终于明白他真的放了自己。心中酸甜苦辣汹涌而来,最后只低声道了句:“那你也多保重……愿你一生平顺,安康。”
  梅孝奕震了震,没有回头。
  落雪纷飞,水也似被这黑夜染成了墨色,去到船边,叫汉生扶自己上船。
  汉生却忽然停下来,梅孝奕疑惑看他。
  汉生讪讪一笑:“大少爷,后面的路该您自己走了,做奴才的只能送您到这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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