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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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一次,是尚书郎传的是圣旨。
  说是虞嬖的身上,暗藏一张地图。倘若得到这式图藏,王师便可以破楼兰。
  路途中,我曾问过九戈,“楼兰究竟是什么地方?天子为何这般上心。”
  他说他不知道。只听说去了的人,都不愿再回。
  “天子坐享国家,手/淫天下。他其实什么都有,惟独缺一个静处,可有安息。”
  后来我才知道,十六年三月,天子亲征西突厥。谷雨大捷,七月乃归。
  归途中,天子遇见一个占卦的女人。
  那日降雨,身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轩辕行宫,透过窗去,根本分不清雨水和珠帘。她在宫内只待过一刻,说下一句隐语:
  九五中屹,九九乃希;亢龙强极,悔亦有期。
  言毕,孑然而去。
  万马千军的阵型,凌威冷峻。她撑开一纸油伞,静步如莲。细雨翩然错落,
  湿了单肩。
  正如她说。无论你是农夫还是皇帝。这一生总有想去又去不成的地方;总有想留却留不下的彼人。
  而天子追上来,已不是为了留。
  “天子和她的说话,再无人听见。之后,那女人独自走去。而天子这场病,即是在这途中遗下的。”
  “要擒下虞嬖,才可早日破楼兰。”
  说归说。其实擒不擒虞嬖,破不破楼兰,与我是无干的。只是人在其位,当尽其事。
  追了五个月。
  期间一场雪,两个季节。横穿西州六郡,兑过五张文谍。每个人换乘四匹坐骑。二十九间客栈,七千里路。
  后来有个叫林秀树的人问我说:这是官家差事,何消如此负责?
  我想他不知道,对一件事情有多负责,并不代表你就爱。
  而你真正倾心的,却又无能以遂。
  陷进这样深重的孤僻,缭乱难安。进去何欢,退亦何苦。
  我对林秀树说,不如你先听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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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那天我把虞嬖紧紧抱在臂弯。倘若松开,我怕她会飞走。
  天色开始朦胧的时候,极冷。远处忽然黄沙漫起,伴有刀剑碰撞的声光。
  渐近。
  我于是抱的更紧。她气息微弱,睫毛上有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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