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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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是我要,明明是将军要。”唯一不叫他看的方法,只能用这事叫他无暇分身,可吴将军却似笑非笑地将甜辣椒挡开,说:“不急,让我看看那上头是什么,若是难洗的脏东西,这旗袍可就毁了,我本来今日因那事搅得不高兴,见不得脏东西。不想我的甜儿也被脏东西毁了。”
  “哪里是脏东西,”甜辣椒又将旗袍压下去,“我这地方哪里来脏东西?大概是我涂雪花霜时不小心沾到的,喏,我有时把旗袍拖了挂在那边,旁边就是梳妆台,容易沾上的。”
  “雪花霜香极,我倒没闻见。”吴将军盯着甜辣椒看,“我看着不像是雪花霜。”
  “不是雪花霜那会是什么,”甜辣椒突然将脸一唬,“莫不是谁趁我不在,将我这旗袍弄脏了吧。我昨日同将军出去,这旗袍就挂在外头,人来去打扫,碰脏了也说不定!”这席话说完,也不等吴将军再说,甜辣椒扯开了嗓子就喊,“死月儿!给我进来!”而她也不改姿势,只是将吴将军就那样压在双腿下,吴将军倒有些不自在,想着无论如何这也是房里事,不该叫她丫头下人看见,一时倒不顾及那旗袍帕子,只想着要坐起来。
  小月季却没来,甜辣椒十分生气,又大喊:“小月季!做什么呢你!可不是又在偷喝牛奶!快给我死来!”一边对吴将军说,“将军不知道,那小月季平时看着堪用,实际是个马虎人,还贪嘴,有次喊她她不来,被我当场抓着躲在置物间里吞牛奶呢——是了,这怕不是又是她偷喝的沾了上去!”
  吴将军将甜辣椒往旁推一推,自己则坐起身来,把衣服整理好了,说:“你也不找些好的人……”话音未落,卧室门被轻轻叩响了,是小月季怯怯的声音:“姐姐叫我?”
  “死进来!”甜辣椒仍旧火冒叁丈。
  小月季推门进来,手里却拿着个托盘,上面正放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甜辣椒道:“你做戏呢?我说你喝牛奶,你就真拿一杯在手里!”
  “我是在给姐姐热牛奶,心想早晨起来,你还没吃早餐,怕你饿着……”小月季都带了哭腔,甜辣椒从不这样对她,她一时委屈,又流下泪来。
  吴将军却觉得触了霉头,这一大早,先是北边事,现在又见这主仆哭哭啼啼,女人的眼泪是他最厌烦的了。而他也是第一次见甜辣椒这番凶狠模样,一时有些陌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也不愉快。
  甜辣椒暗察吴将军脸色,过去就兜头兜脸地打了小月季几下,小月季疼得躲,又怕牛奶打翻,往后退去,这一来一去,啪地将那杯牛奶全都倒翻在床上,连带着旗袍啊、帕子啊、还有吴将军,都一起被打湿了。
  “你!”吴将军一个挺身,裤脚已然沾湿,怒气冲冲地走到浴室门口,骂道,“甜儿!你的人,该好好管管了!”
  “该死,该死!”甜辣椒又打了小月季两下,就追着将军往浴室里去,替他拿清水搓着裤脚,却还是那样白浊的一片,弄不干净了。吴将军抬脚将甜辣椒一撇,道:“算了算了,我这便走了!”往外走,见那床上一片狼藉,连带着泡在其中的旗袍,他又朝甜辣椒看了看,就见她一脸的担忧,便又鼻子出了阵气,说,“晦气!”
  “将军慢点!”甜辣椒亦步亦趋,略显狼狈地跟出去,只听她一路好言赔罪,颇有些害怕这事会影响了婚事,她钻营了那么久的一件大事,若是被这一泼给搅黄,那可真就是“泡汤”了。
  良久,吴将军的车才喷着气似的驶离了,甜辣椒回来,小月季仍站在原处不敢动,却看甜辣椒走进来,忽而憋不住笑了,又快步来看小月季的头脸,说:“没打痛你吧?”
  “不痛的。”小月季道,“咱们以前练功,惯会做这些样子,看着可痛了,其实一点不痛。”
  甜辣椒拥住了小月季,叹道:“若说这世间有谁,什么都无需说就懂我,唯有月儿一人是也。”
  小月季脸红扑扑的,说:“姐姐给足了暗示,我若再不懂,就是大错特错了。姐姐,早餐备下了,您请去吃些吧,这一早晨……再说昨夜您又饮酒了,可别把脾胃弄伤了。”
  “是呢,走,咱们边吃边说。”
  小月季着人赶紧将房间整理干净、床品换好,地毯清理……这才同甜辣椒一齐往饭厅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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