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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某天,我获得了在他开会时,能在他办公室等待的特权。
  我知道有摄像头,所以只假装拍对面漂亮的竹子时,不经意拍到文件名,发给宋抑,问他有没有要找的。
  宋抑不赞成我冒险,他从开始就愿意帮我,无需报酬,是我执意要等价交换,要是他被搞垮了,又哪里能帮我?
  这世界,好像就是比赛谁更天真。
  我不是没见过商业间谍的下场。
  那天我等不住,在兄长的休息室睡了一觉,迷迷糊糊被痛苦呜咽吵醒,隔着门缝看,一个男人嘴里塞着布,鼻青脸肿的,涎液像狗一样从嘴角滴落,特别狰狞的画面,一旁还有人照着他肚子狠踢,一瞬间他就倒在地上,呕出鲜血。
  我退开两步。
  沙发上望向夜色,指尖摩挲一支烟的兄长微微侧脸,看见我,笑了一下,起身把我从门后拉到舞台,他替我理了理睡乱的发,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说:“盗取机密的事我不追究了,但是现在你把我妹妹吓到了,该怎么办。”
  男人恢复一点清明,猛地朝我磕头,青肿额头流出的血很快弄脏地毯,我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兄长已然抬手,男人被拖出去,血蜿蜒一地。
  “别怕,你看你,脸都吓白了,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回家,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凉,我点了点头,吃了什么我早忘了,唯独蜿蜒一地的血,总出现在我梦中。
  门打开,兄长回来了,换了居家服,身上是刚沐浴完的热气,拢住我,亲了下我的耳垂,问我今天在家还开心吗?
  电影里王佳芝为易先生唱天涯歌女。
  我说:“很闷。”
  他埋在我肩头笑了笑:“知道你怕闷,明天一起去滑雪喝酒,好不好?”
  我高兴地回头,嘴唇就抵在他的鼻尖,他蹭了蹭,说:“那我要奖励。”
  于是,第二天我顶着被吮吸得破皮的唇,与他一道出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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