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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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左氏将府上东边的院子给小六房腾出来,又给他们开了小厨房,完全是打算各过各的样子。
  前阵子二皇子生怪病,虽然病愈,却脸上有瑕。更有人传言是得了天花……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宫里不曾有人染这种病,想来想去都是一场阴谋。
  二皇子病愈后,圣人给他封号贤王,允许他出宫建立府邸。
  一时间,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又少了一位,边城四皇子和五皇子相争。可是率先出去的却是两位嫡子,不得不让靖远侯府一脉寒心,圣人这是铁了心要扶持五皇子!
  六皇子亲自陪着岳父安置宅子,并且吩咐下人将产婆都找好了,以备岳母随时可能的发作。他觉得宅子过小,忍不住劝道:“白伯父,我城东有处宅子,是崭新的不需要修正,你们还不如住到那边去。这白家二房我看是凛然把这白府京城的宅子当成二房自个的了……”
  白崇礼对于堂哥的安排也颇有微词,但是又挑不出大理。毕竟此次他们进京属于临时决定,堂哥家外放的长子也刚刚回京,正是人多的时候。
  若不是隋氏身子重,白崇礼早就打算重新找房子了。
  “暂且先这样吧。我看这院子有小厨房,咱们权当自个过自个的便是。念哥儿,最近左家可是和靖远侯府生出什么事情?”
  黎孜念点了下头,说:“上次训斥参奏我外祖家的那些人,以左大人为首。如今事情平息下来,我舅舅自然要敲打一番,朝堂上确实闹的不太好看。不过白二老爷此次升迁本就是靠着镇国公,左家是实打实的五皇子派。”
  “这也难怪,虽然都姓白,可是我和二堂兄都许久未见,倒是抵不过他的授业恩师情分呢。”白崇礼轻轻一叹,倒是不怎么介意。朝堂的事情他观望着,但是碍于身份,却不方便参与什么。除非圣人仙逝,否则他就是一辈子的白崇礼。
  黎孜念见他情绪落寞,宽慰道:“白伯伯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定会护住咱家周全。”
  白崇礼欣慰一笑,说:“念哥儿,你有心了。”
  黎孜念暗道白崇礼和兰姐儿不愧是父女,说话风格都有些相像。想到他的兰兰,他的眼底是道不尽的笑意。
  白隋氏一心想见被送出去的那个孩子,所以根本不在乎白左氏是否冷淡。她才休息下便缠着白崇礼安排他们见面……白崇礼去寻了六殿下,最后两个人合计让她先生孩子,在此期间,六殿下给小李将军复爵,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就会让他们见面。
  白隋氏虽然心里不甘心,却也怕因为自个见了儿子,日后圣人在查他的时候发觉什么,哭了一阵就忍了下来。
  九月底,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后宫选秀重开,圣人给四皇子和五皇子赐婚。镇南侯后人李桓煜复爵……
  五皇子虽然是镇国公的外孙,但是国公爷家里衰败,若不是出了个贤妃娘娘早就支撑不住。这几年靠着娘娘和圣人宠爱才缓了过来,更别提在军中势力了。所以贤妃娘娘一直想给儿子寻一门有实权的姻亲,将念头打到了长公主之女的头上。这位长公主是圣人原配,李皇后所出。李皇后是李太后的侄女,若不是圣人娶了李太后的侄女做皇子妃,李太后还不会帮他夺嫡。
  可是圣人后来过河拆桥,李皇后自然“重病”不治……腾出位置给侧妃欧阳春。李皇后并未生下男丁,却有一个女儿,长公主黎孜虹。黎孜虹被圣人下嫁给退出朝堂的隋家二房嫡长子,两个人婚姻还算美满,生下三儿一女。其中这个小女儿,便是贤妃娘娘想要讨来的媳妇。
  隋家祖上是和镇国公齐名的功臣之家,更是皇上联姻的主要对象。因为此,才造成外戚势大,被圣人爷爷辈开始怀疑排斥。隋家老祖宗立刻决定低调的放权,保住隋家完整,否则保不齐隋家就和镇南侯李家一样的结局。
  现如今,隋家已经三代不出仕,正是该要被启用的时候了。
  隋家在南域势大,若不是欧阳穆是隋家外孙,根本没法在西山军立足,所以五皇子若想做皇帝,扶持隋家替代欧阳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令贤妃娘娘愤怒的是,五皇子却爱慕吏部左侍郎的女儿陈诺曦,并且私下定情,还捅到圣人那去了……
  这也就罢了,不知道谁使的手段,五皇子赐婚陈诺曦不说,长公主的女儿隋天爱被赐给了四皇子做皇子妃,贤妃娘娘听后被气倒了……
  况且长公主可是李太后嫡亲侄女所出的女孩,这意味着李太后也会偏向四皇子!贤妃娘娘无处发泄怒火,好几次讽刺陈诺曦,反倒被儿子轻斥,越发厌恶陈诺曦。
  这些事情都和白家没关系,白家关注的是,李桓煜复爵,镇南侯的宅子重现天日。白崇礼身边的一些势力都深感欣慰,多年等待没有白费,与其是流落于世依附小势力,还不如等李家重新崛起,毕竟李太后活着,一旦镇南侯府立起来了,那就又是一个时代的辉煌,顶级贵族的传承。
  李桓煜成为京城新贵,六殿下去给未来岳丈家喝酒,叫上他一起。为了显得不那么明显,欧阳灿也来作陪。
  李桓煜早在去漠北参军的时候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如今应验,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于白氏夫妇,他没有一点感情,可能兴许是血脉相关,当他第一眼看到白崇礼的时候,胸口处还是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感。
  众人坐下,门外走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一袭简单的素色长衫,眉眼如画,眼底满含泪水。丫鬟们被打发出去,欧阳灿和黎孜念都是知晓内情的人,并未离开。
  李桓煜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隋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说:“你们坐,我,我就是来看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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