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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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十八岁那一年,宋寡妇谢世。
  是解脱吗?是。可更多的却是惶然。
  就像笼中的小鸟被圈养得久了,突然给了它一片广阔无际的天空,它心中涌起的,不是对获得自由的欣喜,而是对笼外未知世界的恐慌。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甚至没有一项谋生的技能。
  更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女子那样,把嫁人作为最后的出路。
  只能继续披着女装,凭着自幼学习的女红,流窜于妇人闺阁间,零星挣点饭吃。
  期间,也有妇人识破他的身份的,惑于他的美貌,逼他做些苟且之事。
  一来二去,他的客户多成了徐娘半老深闺怨妇型的人物。
  她们都是宋寡妇一样的年纪,宋寡妇一样的寂寞,宋寡妇一样的饥渴。
  其中,和他交往最久的,是一位米商的老婆。
  米商长期在外地做生意,年轻的外室遍天下,自然很少有时间打理他那已近糟糠的正室。
  正室便有了很多时间打理身披女装的美男。
  两人初时犹避耳目,时间长了,警惕之心放松,正室干脆让宋绣绣住在了她的家中。
  虽然他身披女装,虽然他形同少女,虽然他看上去比美人还美人,比女人还女人,但时间一久,也难免被人发现一丝端倪。
  终于,在某一个傍晚,他们被突然而至的米商捉奸在床。
  本朝律法,本夫就是当场杀死两个通奸男女也是无罪的,如果送进官府,以强罪论处,他的小命是妥妥的白长了。
  两个人吓得抖如筛糠,哀哀地伏在地上,磕头求饶。
  米商阴沉着脸,待把两人吓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地抬起他的脸说:“要我饶你也可以,除非你以后改成伺候我。”
  他泪眼迷蒙,檀口微张,不解地看着米商。
  米商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他的面庞,红唇,凌乱的衣衫,喉结动了动,直接朝旁边点了点头,旁边立刻有人备了一壶酒提上。
  米商眸色深沉:“饮下去。”
  他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饮入口中,薄醉上来,颜色焕发,米商定定地看着,眸色更加浓黑,然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他趴在那张刚刚混乱过的床上。
  如果男人也有贞处,那么他的一生便是破贞两次,一次失于宋寡妇,一次失于米商。
  利剑破体而入,他仰起脸,痛楚地呻·吟一声。
  米商抚摸着他的背,快如捷豹,挞伐纵横。
  痛,生生撕裂的痛,痛不欲生的痛。
  事后,他拖着流血的下·体,晕倒在米商的门外。
  还是米商的正室替他做了清洗,上了药,请了大夫。
  高烧昏沉中,他看到米商走进他的房间,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缓声道:“快点好起来,做我的禁脔,我会宠你。”
  他留在了米商家,这一次,是专门伺候男主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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