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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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菡:“……”
  酒缸女复有姿态悠然地坐回椅子上,微微含笑:“既然你不是男人,那我就更不用穿衣服了。”
  纤纤玉指缓缓理着自己的长发,满脸轻松惬意,“当鬼真是好,就是不穿衣服也没人管……”
  夏初菡:“……”
  她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当鬼还当得这么心满意足的。
  夏初菡:“既然你没什么未了心愿,为什么不去投胎,还来找我?”
  女子葱白的玉指点着她,杏眼一挑,一脸“你真淘气”的嗔怪:“不是你招我的么,在我睡觉的地方走来走去,在我洗澡的地方左看右看,还故意和我搭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夏初菡:“……”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竟还有这么登徒子的一面。
  可是细细品味这个话中的含义……
  夏初菡目光霍然一跳:“你是沈菀娘?”
  女子“唔”了一声,漫不经心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嫣然,“我叫豌豆,菀娘是有人给起的,嗯,叫我豌豆娘也行……”微微偏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大高兴,“其实我更喜欢芸豆,我才不要叫豌豆长个豌豆脸,可是我堂姐就是不和我换名字,还说,没叫我蚕豆,让我长个鞋拔子脸已经是我烧高香了。”
  夏初菡:“……”
  她实在想不出长个芸豆脸和长个豌豆脸有什么本质区别……
  当然,叫豌豆就长个豌豆脸么……
  如果是这样,那豌豆似乎也没那么难看……
  酒缸女:“我不高兴,到我爹娘面前哭诉,我娘很不耐烦,差点让我爹打我屁股,后来还是清哥劝我,给我改名菀娘。”
  夏初菡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清哥?”
  “嗯,”沈菀娘忆起往事,微微叹了口气,先前那股晕陶陶的神情也随之消散了不少,声音有些寂寥,“他叫倪云清,和我同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夏初菡立刻想到墓碑上提诗的那个人。
  她连忙举起桌上的刚刚写的字稿:“就是写这首诗的人么?”
  酒缸女凑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点着念,遇到不认识的字,还认真地向她请教,然后多念两遍,待整首诗念完,抬头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夏初菡:“……”
  她揉了揉额角,耐心地讲解一遍,酒缸女静静地听着,脸上呈现一种遥远迷惘的神情,最后全化为一片寥寂,懒懒道:“我不知道这首诗是不是他写的,我醉了,一直在棺材中睡觉,没看到他。”
  她语气淡淡的,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不过,听这首诗的意思,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可是他当时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拒绝得那么彻底,一点希望也不留,现在又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呵呵一笑,“垂泪问佳人,何忍弃我亡?弃我亡……我是弃他吗,我和他早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唇角却还微微笑着,显出一种讥诮来,“忒自作多情了。”
  她意兴阑珊地摆摆手:“不说他了,长夜漫漫,我们说点有意思的事情,”她兴致勃勃地看向夏初菡,漂亮的杏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在你的门外看到一个眉间有疤的年轻人,哦,鬼,他痴痴地站在你的门外,却不进来,他是谁呀?”
  夏初菡心中骤然一跳,惊讶地张大嘴巴:变相君?
  她连忙起身去看门外,风寒霜重,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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