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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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菡点头,反问:“前辈是?”
  老者抚了抚胡须,徐徐道:“老夫汉阳温枚,以前只在志怪杂谈中见过所谓的鬼语者,想不到今天竟能见到活的。”
  夏初菡:“......”
  死的能叫鬼语者吗,那叫鬼!
  夏初菡囧囧有神地看着面前的人,老者看起来大约五六十岁,布衣长袍,气质儒雅,通身一派饱学之士的风度,说起话来温文有礼:“刚才大黑衔着老夫的衣角拖老夫来此,老夫还以为它要让老夫见这位小友,”他看着书男孩微微一笑,抬目向她,“原来它让老夫见的是你。”
  夏初菡瞄了一眼那只貌不惊人的狗,没说话。
  老者蹲身抚摸着黑狗的毛发,话语温和爱怜:“它是一只灵犬。”
  “......”夏初菡默然一瞬,果断下令,“小经,放开大黑。”
  小经哭哭啼啼地从狗身上下来,当然只是只是做出哭哭啼啼的样子而已,泪水是没有的。
  夏初菡转向老者:“那前辈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我帮你传达么?”
  老者又现出微微的讶异,说道:“想不到你会主动提出,只是老夫不知道该付你什么样的报酬?”
  夏初菡:“我做这样的事从不要报酬。”
  老者目光微动,略略喟叹:“难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肠。”似乎想起什么,目光黯然,叹息一声,“如此,就有劳你了。”
  夏初菡把老者请入内室,换了一张纸,说道:“前辈请讲。”
  老者微讶:“你写书信传话?”
  夏初菡点头,老者抚须颔首:“如此甚好。”
  老者自称温枚,汉阳府汉川县人,老妻早逝,家有一妾,他不忍妾室年纪轻轻为他守寡,所以想拜托温氏族长,把妾室嫁出去。
  很简单的一封信,可是写完后,她心中却感到怪怪的。
  究竟是因为什么感到怪怪呢?
  是因为想到当初也曾为盔甲君写过这么一封劝嫁的信,结果被劝的人却已经七老八十了而感到异样?
  还是因为听到这么一个看上去十分道德君子的人有一位年轻妾室而感到异样?
  她心中乱糟糟的,一时理不出个头绪,老者飘到她身旁,看到写的那笔字,微微露出赞许的目光,甚至还出言指点了一番,评价很是中肯,建议也很切实。
  夏初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诚恳表示受教,然后询问老者:“现在前辈准备超度了吗?”
  老者默然有顷,缓缓:“不急,老夫想等这件事情落实后再走不迟。”
  果然!
  连反应都和当初的盔甲君一样。
  夏初菡没有勉强,依着他所说的把地址写好,密封,然后老者便告辞了。
  不一会儿,外面书男孩的嚎哭声音又起。
  老者离开后,夏初菡迅速拿着信去找江含征,不是因为她觉得事有蹊跷,而是因为,她现在和江含征在一起,这样的书信很可能会牵扯到什么案子官司,所以还是事先知会一声比较好,免得因为自己的贸然行事,而把事情弄复杂。
  江含征听到她的叙诉,反应很是惊讶:“你说温枚?汉阳府汉川县的温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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