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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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什么病?”猴子似乎是决意问到底。
  看了看日头,齐萱说:“臆症,疯病,随便你怎么叫。”
  “什么是臆症、疯病?”猴子挠着头问。
  “就是神智不清楚了,说疯话――我不懂医,她犯病的时候爹也不让我们靠近。这是爹说的。”
  “总是犯吗?犯了很久吗?”
  “泼猴,你是从妖怪改行悬壶济世了?”齐萱很是惊异猴子对齐林氏疯病的兴趣。她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林氏从小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反正她的臆症是犯了很多年了的。从她进门开始――大约很久了。爹从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她悄悄地吃药治病,总不见好。”
  看猴子还想问,齐萱虎起风流妩媚的脸:“不许再问!我要睡了!”
  猴子只得闭了嘴。
  它看着林氏――或者说是齐林氏,总觉得好奇。
  山林里的动物们没有这种叫做臆症的病,听起来是人才犯的?
  猴子因了白蛇与小狐狸,对人这种动物,总是满怀好奇。
  它对这种病也充满好奇。
  它决定开始观察林氏。
  ☆、第26章 疯妇人篇(二)
  猴子的观察,从第二天清早就开了。
  天刚蒙蒙亮,齐府的一扇偏僻的小门就开了。低调而隐秘地请进来一位戴着葛方巾,留着山羊胡子,八字眉,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大夫。
  一个婆子引着他往西苑的石路去了。
  这个就是张大夫。据说这是个名医――最重要的是嘴极严。
  到了西苑,门吱呀开了一条缝。婆子客气地引了张大夫进去。
  张大夫到了西苑,被带到内室,几个强壮的婆子虎视眈眈。
  林氏的院子里,从来是强壮的婆子多过丫鬟。
  坐在那的林氏,照旧例,穿着色调暗沉的高领长沃,密封得脖子一点肌肤都不露。
  张大夫进来时,她正按着巾子,轻轻地、十分克制地擦着雪白肌肤上的汗。
  张大夫进来了。林氏只是瞥了他一眼,是她惯常的那种静静地,凉凉地神色。却一句话都没有。
  只有林氏身旁的一个仆妇,笑着迎上前去:“麻烦张先生了,我家夫人的老毛病,您是知道的。”
  张大夫拈着胡须:“好说。老规矩。”
  几个仆妇互相看了眼,就轻车熟路地退了出去,退出了内室,站到了屏风后等着。
  留夫人和一个男人在室内,这看起来是不妥当的。
  然而这样已经十年了。她们都习惯了。作为全家都篡在府里的家生子,更不敢乱嚼舌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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