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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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院子里的许多婢子,都纷纷熬不住这样清冷,一个个想着法子离开。
  新夫人也只是轻轻巧巧就放了。到后来,西苑院子里只剩了几个林府陪嫁过去的下人。
  这位夫人却混不在意。
  也许真是大孝之人,哀毁过剩?
  府里再怎么言论纷纷,时间还是一点点的过。
  慢慢的,一年半终于到了。照礼,新夫人可以掌家了。
  西苑里面却还是深居简出。
  这天,齐老爷和同僚在章台喝了点小酒,喝得醉醺醺回来。
  他转了一圈,看了些婢妾女人的旧脸――都是不变的惊喜神色,柔顺卑弱的姿态。白惨惨脸,红通通唇,也不大新鲜了。
  “败兴,败兴。”他喷着酒气,踹倒一个胡凳后,在酒热中,独自踱着步往一个有荷塘凉风的方向去了。
  荷塘边踱了一会,齐子成看到荷塘边一个院子的门口,一个婢子自作主张地把一盏白灯笼换下了。
  哦!他想起来:这是他那至今没有近过身的新夫人的院子。
  这时候凉风一吹,齐子成清醒了一些。他想起新夫人的青春躯体和鲜润的面容,不由抬脚往西苑去了。
  齐子成进来的时候,少女披着一件单衣正在读书。
  经过一年半的静默,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元气与血色。
  暖色的烛光下,她读书的时候,雪白莹润的侧脸专心致志。
  真是新鲜美好的*。
  “夫人――”齐子成叫了一声。
  少女站起来,和齐子成等高――这让齐子成很有点隐秘的不悦。
  “你来做甚么。”少女啪地放下书。
  胖盘而有皱纹的齐老爷,目光在她单衣下外露的一点雪白的肌肤上梭巡,在她年轻而微微起伏的胸脯上徘徊,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来看你,夫人。”
  少女哈地冷笑一声,似看穿什么,有点反胃,扭过头去,不愿多看一眼,十分不恭敬地说了两字:“丧期!”
  然后,她向门外喊:“请老爷回房醒酒!”
  没有做声。
  齐老爷那副士大夫的样子落下去了,升起来的是嫖客的嘴脸:“夫人,你只需要守一年。我们是夫妻。是夫妻,敦伦是人之大礼。婢女怎敢拦呢?”
  少女不愿同他多说,拿起一幅蜡烛架子,吹熄了,居高临下地,拿烛架子尖锐的头比划了一下:“出去!”
  齐老爷瞪着她:“你――!女徳不曾学吗?”丈夫的需要,妻必须满足,谓之顺。
  少女蔑然地重复了一遍:“出去!”尖锐的架子比划得更近。
  挥舞的架子划伤了齐子成的粗肥臂膀上一点油皮。
  齐子成被吓出一头冷汗,悻悻转身快步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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