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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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到底是不适应在这么浅的溪流里游泳,明月的双腿本就有许多伤口,此刻变回尾巴游动起来,不免有些疼痛。
  溪流边盘踞着许多大树的树根,他游到岸边,伸手攀了上去,以此来借助树根的力量好爬上岸。
  离开了水,明月的尾巴就再也使不上力气,他咬着牙攀着树根,一下一下试着将尾巴抬起,最后成功挪到了岸边的岩石上。
  明月叹了口气,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树枝勾破成长条状的衣衫,头发也湿答答的散着,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树根缝隙里,看起来很是狼狈。
  挪,再挪,又向前爬了几步。明月尾巴上的鳞片像宝石一样坚硬,根本不惧怕大幅度的挪动,只是他的双手白皙细腻,像一块美玉一般无暇,却因为双手借力的缘故而变得伤痕累累。
  疼。不知蹭到了什么,明月猛地缩回手,疼得眼泪直打转。
  他方才的动作不大,只露出细微的声响,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男人蹙了蹙眉,以为是被风吹动的枝叶,可明月一声委屈的疼,却让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男人倚着的树枝叶繁多,他曲着一条长腿坐在树干上,听到明月的声音,微微转过头。
  目光穿过并不那么茂密的树叶,男人瞳孔微缩。
  明月不知危险来临,他好不容易爬上岸,正侧着尾巴晒月光。今晚的月光又美丽又迷人,他枕着树根,目光落到溪水上,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空气有点凉,尾巴很难干,明月后知后觉,甩开尾鳍,在地上轻轻拍打着。
  男人身手利落,从树上一跃而下,动作如行云流水,又优雅至极。
  明月拧了拧衣角的水,拿衣袖去擦腰腹上的鳞片,他尾巴上的鳞片还有点湿,明月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焦躁。
  夜里的风微微微拂来,吹动地上的枯叶,明月耳鳍动了动,他似乎听到地上枯枝败叶被人轻轻踩在脚下的声音。
  这不是错觉。
  明月瞳孔紧缩,身侧的呼吸声轻缓,来人弯下腰,一只手抵在明月紧靠的大树上,呈环抱的姿势,把明月禁锢在双臂下。
  明月手指发白,瞳孔里隐隐溢出恐惧,他不再惧怕人类,因此在发现人类的第一瞬间就是用力把对方推了出去,他拼命的往后爬,却被早有预料的男人一把搂过腰身。
  明月心底的恐慌像洪水蔓延,他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一边挣扎一边躲避。鲛人一族的特性,声音就是他们最厉害的武器,族群在大海定居的时候,甚至可以利用声音来控制海浪。
  男人痛苦的邹紧眉头,他的嘴角溢出一点血迹,却怎么也无法放开怀里的人。明月知道自己声音的厉害,就算面对苏席当初的抓捕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一面,他怕那些人类会死在江陵河上。
  男人却像早已习惯一样,甚至微微叹了口气,安静一点,有人过来了。
  明月动作一滞,眼里的惧意还在,太子?
  苏已搂着他,坐到地上,他把明月抱到自己的腿上,将自己的一边袖子用力撕开,低头给明月擦拭尾巴。
  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他压低了声音,清冷的音色中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明月僵直着身体任他擦拭,仿佛苏已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刀,而现在那把刀,则架在他的尾巴上。
  怎么不说话?苏已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串珠,动作一顿,伸手将它摘了下来。
  明月慌忙伸手,这是我的东西。
  你不能带着它,听话,有人正凭借着这东西来找你。
  说话间,似乎溪流另一头也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安静一些。苏已愈发压低了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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