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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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低头捧着碗,一脸深仇大恨地盯着黑乎乎的药汁,脸上清晰地浮现拒绝二字。
  夫君~
  裴星软绵绵地求助,生病的小家伙更加软萌,但陆一鸣不为所动,卖萌无用,吃药这事儿没的商量。
  良药苦口利于病。
  见求助无望,他只好苦着脸一点点将碗凑到嘴边,硬着头皮一股脑灌了下去。
  只要他喝得快,苦味就追不上他。
  事实上,苦味在蓓蕾迅速蔓延,陆一鸣眼疾手快,捏着他的两颊,将蜜枣塞入他的嘴里。
  苦中带甜,裴星嚼了一下果肉,不一会儿,蜜枣的香甜在口齿间散开,苦味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糖衣,虽说苦味无法被彻底遮盖,但甜味丝丝缕缕,充斥着每个角落。
  他记忆中吃药的场景不多,每次都是不好的回忆,但这一次他窥了一眼夫君,虽苦但甜。
  甜吗?
  甜!
  那就好。
  重新将人的被子捻好,他把昨夜惨遭抛弃的《农志》再次翻出来,坐在床边念给裴星听。
  他的视线聚焦在书本上,其实分了几分注意在某人身上,比如饶有兴趣地观看某只从被子底下一步一步越狱到他衣袖上的手。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将这只手放回原处,不许他乱动。
  忍一忍,现在出一身汗,明儿就能活蹦乱跳,否则吃药不说,还得扎针。
  裴星回想起李大夫那几根又细又长的针,默默收回蠢蠢欲动的手指,不过顺带了一角陆一鸣衣摆的布料。
  这次他学乖了,把东西藏在窝里就属于他了。
  要是陆一鸣知道裴星在想什么,绝对会认为对方烧糊涂了,真以为自己是只兔子呢。
  夜幕降临,裴星伴着朗读声陷入睡眠后,陆一鸣轻触他的额头,入手粘粘的,说明这会儿已经开始排出身体的汗液。
  这是好事。
  他松了一口气,合上书本,轻轻扯出衣角,站在空地舒展僵硬的四肢,确认对方暂时不会醒后,熄灭了油灯,带门走出。
  星哥儿如何?
  无大碍,烧退了。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食物,毛豆、芋头和米饭,陆父陆母还未动筷,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在等他入座。
  爹和娘怎么回来了?大夫不是说再修养几日吗?
  在哪不是修养,还是在家来的自在,何必在医馆花这冤枉钱,再说了,你平安回来,我这病啊,直接药到病除,好得很。
  你也真是的,大夫都和我说了,我俩用不上这么珍贵的药材,你的孝心啊,我们收到了,但这钱还是存着的好,万一有什么急用,还能备着。
  陆父黑黄的脸上布满风吹雨打的痕迹,他明白两人的想法,这钱能省则省,吃不吃药不打紧,熬一熬也就过了。
  吃着无盐无油寡淡的饭菜,陆一鸣不再多问,心底却想着怎么赚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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