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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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些杂乱的问题,他机械般洗完澡,里衣的带子也没系好,躺下后,陆一鸣不经意一瞥,那泄露的春光一览无余。
  明明是深秋,他无端升起一股燥意。
  偏偏那迷糊的人还不自知,自以为他无所觉,偷偷挪动身体的位置,像是缓慢的蜗牛,朝他这边靠拢。
  一只小手在被褥下轻扯他的衣袖,声音才慢慢传来:夫君,哥儿没有月事,我、我肚子也不疼。
  嗯。陆一鸣声音平淡,在黑暗中听不出喜怒。
  夫君是不是生气了?
  黑暗像是庇护所,裴星借着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默默给自己壮胆。
  他顺着陆一鸣的手臂,手指往上触摸,像是在辨认位置。
  陆一鸣没有动,黑夜蒙蔽视觉,其他感觉无限放大,柔荑拂过的地方,一股酥麻感漫过手臂。
  夫君?
  嗯?
  刚一发出疑惑的声音,对方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嘴角,没有同之前那般移开,而是沿着嘴角画圈,辨认他的嘴型。
  确定了某件事,裴星算是舒了一口气,语气不复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轻快地说:夫君没有生气。
  哪怕对方是一句陈述句,但他还是听出其中隐含着一丝难以捕捉的疑问,他肯定道: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身体陡然靠近,毫无防备的,柔软湿润的唇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像是冬日的暖阳,又像是春天融化的冰水。
  对方学着他的模样,滚烫的鼻息尽数喷在他的耳边,微颤的唇因为紧张擦过他的耳廓,笨拙地说道:晚安,夫君。
  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在他脑中回想,明明是简单的四个字,他的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久久未曾平静。
  头一回,陆一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家伙。
  他急剧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或许在意对方的举动,但冷静的大脑同样向他传递信号,这不过是成熟的身体带给他的错觉。
  轻轻动了动被圈着入睡的手臂,一阵雪花点麻痹的滋味散布全身。
  确认边上的人已经熟睡,他带着复杂的情绪,声音有他不曾察觉的温柔:晚安。
  ******
  这几日不仅陆家十分忙碌,整个村都在忙碌中度过。
  晒完水稻后,要将谷子从中剥离,好日后用水碓进行舂米。
  打谷用的是最基本的人力法,倒四棱台型的打谷桶,他们使着蛮劲,依靠水稻击打板面的力量,让稻谷自然脱落在木桶中。
  书到用时方恨少,陆一鸣只知道现代时,打谷都是有专用打谷机的,这种纯人力的,还是第一次见,腰酸背痛不说,效力还低下,真的是谁用谁知道。
  夫君好笨。
  裴星见陆一鸣只用蛮力,不会技巧,捂着嘴巴偷偷嘲笑他。
  被笑话的人佯装恼怒,拿起一根去谷的稻草,用尖端扫过对方裸露的脖颈,引得对方发痒直笑。
  我不说了,不说了。裴星笑着讨饶,其实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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