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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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卿理理衣领,看一眼他,“我猜想是下面人授意,王爷不会有闲心管这事。”
  堂下的人声一阵高过一阵,她的话淹没在里。
  魏砚笑笑不答。
  沈瑜卿脸往前凑,“王爷不怕?”
  圆桌太小,雅间逼仄,她一凑近,那股清幽的香就往鼻子里钻。
  魏砚看着她,不动。
  “怕什么?”赶路赶得紧了,没得空喝一口水,他声儿低哑,有别样的味道。偏她凑的太近,几乎是面对面,看入眼,能瞧清倒着的人影,这情形竟有说不出的暧昧。
  沈瑜卿启唇,“嚣张跋扈,遭人忌惮。”
  新君上位,必先处之。
  他也是皇室子,且手握重兵,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新君上位,不可能不忌惮。
  那人依旧神色未变,笑道“我怕?该怕的是他们,敢来惹我,我就先覆了他的狗屁朝廷。”
  该到沈瑜卿不说话了。
  没甚好说的。
  这人嚣张也确有嚣张的资本。
  魏砚臂放下,指尖点着圆桌,他手掌大,指骨修长分明,手背上脉络清晰,宽厚有力。
  沈瑜卿眼不由得落到那手上,忽又记起胸脯的痛感,当夜他抓得用力,一掌不留缝隙扣在上面,五指收紧,将那一团压得死死…她唇抿住,暗想这坏胚子,必要想法子好好治治他。
  沉默了会儿,堂下突然生出噪乱,人声喧哗,四散纷逃,茶桌掀翻,噼里啪啦地乱响,不是鼓掌叫好的声。
  沈瑜卿蹙眉,正向外张望,脸侧忽伸出一臂,手掌用力关严了窗子,她只模糊看到几凌乱的胡服人影。
  “在这里躲好了别乱跑。”魏砚眉压低,交代一句,提起案上的刀大步向外走。
  沈瑜卿刚回神,雅间的门已经关了。
  雍城紧临关外,这情形必是出了事。
  她这一路有三月余,并非一帆风顺,中间出过岔子,打家劫舍她见过不少,无非小打小闹罢了,最过凶险的还是在离颐的那一夜。
  现今,她有幸又一次见到。
  沈瑜卿将窗掩开一条细缝,往外看。
  茶舍的人跑了大半,剩下的有跑不出去躲藏着,有慌乱出逃,还有躺地的尸体,鲜红的血犹如地狱的罂粟盛放。
  而那些挥刀不断,面刻刺青的人还在不停地屠戮,疯狂暴烈。
  沈瑜卿眼睫垂落,关窗回坐到交椅上。
  她看了眼雅间一角放置的乌黑斗篷,片刻,起身走了过去。
  …
  雍城潜入的细作已排查了大半月,还是有几余党未除尽。应是闻到魏砚到雍城的风声,才循声而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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