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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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斐玉尘在桐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坐在枝干上。君墨白则双腿自然垂放坐在他身前一肘子距离处,腿上放着把琴,抬手轻抚。
  手动,音起。
  琴声中带有君墨白注入的灵力,能助眠。
  第二日天还没亮,君墨白将琴一收,起身准备出发。
  斐玉尘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开口问道:师尊现在就出发吗?
  君墨白轻嗯了声,将外衫脱下轻轻盖在斐玉尘身上。
  衣袍上沾染了君墨白的气息,斐玉尘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枝叶落在斐玉尘脸上时,君墨白已经出发许久。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唤,就连后院养着的鸡鸭也叫个不停。斐玉尘睫毛颤了颤,醒了。
  抬手伸懒腰时,薄薄的外衫从身上滑落,斐玉尘睁开眼将外衫往怀中带了带。
  君墨白出发的第一天,斐玉尘早起去看了清远,见他脸色如常心里拽着的一口气才松散了去。坐了一会就退了出来下楼去同叶大爷叨嗑。
  这回大多数时候都是斐玉尘讲,叶大爷听。
  晚间清远醒了一次,喝了几杯水又睡了过去。
  君墨白走的第二天,下了场小雨,气温一下降了下来。
  林大婶怕清远冷,给他添了床薄被子。
  至于斐玉尘,林大婶提议在清远现在睡的房里添个躺椅,将就睡着,总比宿在树上强。
  斐玉尘笑了笑,抬手招出一个挡雨罩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林大婶见劝不动他,说了他两句这事就这么揭过。
  君墨白走的第三天,天空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清远白日里醒了一次,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林大婶非抓着清远的手说他瘦了,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下楼后直接动手杀了只鸡。用鸡肉熬了粥后盯着清远喝了两碗鸡丝粥这才乐呵呵地下楼做自己的事去。
  第四天,大雨,君墨白没有回来。
  第五天,终于不下雨了,久违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院子里,难得有些热。君墨白还是没有回来。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半个月过去了,君墨白仍旧没有回来,斐玉尘开始焦虑,每晚靠在树上盯着月亮整夜整夜地看。
  至于清远,经过半月的修养,他的身子好了七七八八,林大婶已经肯让他每天出来吹半个多时辰的风。
  第二十天的时候,君墨白仍旧没有回来。斐玉尘有些坐不住,时常盯着天边看,这日午饭后,清远扯了扯斐玉尘的衣摆愧疚道:这几日麻烦师兄了,都怪我拖累了你们。师兄若是担心,不如我们一道去找师尊?
  说这话时眼睛落在双手上,愣是不敢抬头看斐玉尘。
  闻言斐玉尘双手按在清远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师弟怎能这么想,一家人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师尊修为高深莫测,定然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身子才好,莫要多想,容易伤神。这番话说的及其认真,也不知是为了说服清远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说罢不容分说地给清远盖上被子。
  清远见此也不好多说,只在心底盼着君墨白早些回来。
  又过了三天,这日清远午睡刚起,披了件外套下楼晒太阳,斐玉尘照旧坐在树上看远方。
  清远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心底满是愧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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