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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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笑道,“模样都随了你们的娘,日后也是个大美人。”
  小玉问道,“大美人是什么呀?”
  刑嬷嬷在旁抿嘴笑笑,“小小姐觉得你娘长得好不好看呀?”
  小玉坐在床边笑笑,倚着母亲说道,“当然好看,娘最好看了。”
  “那以后小小姐也会跟小姐长得一样好看的,这就是大美人呀。”
  这夸得齐妙都羞赧了,“嬷嬷别说这些,小孩子听不懂,让别人听见要笑话了。”
  刑嬷嬷不服气了,干脆问自家姑爷,“姑爷说老奴说的是不是这个理?解释得通不通?”
  谢崇华笑道,“通的,再没有比这更在理的了。”
  齐妙哑然,成亲多年,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了,推推他,“不许在外人面前说,羞死了。”
  他笑笑,见母亲还抱着孩子在走,上前轻声,“娘,孩子重,我来抱吧,您去歇歇,等会就开饭了。”
  沈秀没有搭理,将身子一背,说道,“你为什么要抢我儿子,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可以让人欺负了。我丈夫以前很厉害的,是个秀才,有功名的。”
  谢崇华愣了愣,心头颇重,“没人会欺负您的。”
  沈秀像是没听见,只是低声哄着襁褓中的孩子。久了,也觉抱得吃力,可再吃力,也不舍得放下。丈夫没了,以后她要好好照顾孩子,怎么能放下,垮掉。
  似乎是寒冬腊月,易夺人康健。年还没过完,刚到初五,南方的春景未至,沈秀夜里睡下,早上等酒婆进去伺候,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只是面上神情温和,去得并不痛苦。
  元宵佳节过后,京师的官员也陆续回到官署就职。
  京城的一月还很冷,寒风料峭,到了月底还下了一场大雪。雪铺天地,盖满瓦砾,将皇城染得一片银白。
  素来怕冷的宋尚书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宋夫人都看不过去了,“你等等,你就不能抱个熏炉去,非得穿成个粽子。”
  “熏炉是姑娘女人家才抱着的东西,我不抱。”
  他又指了指挂在屏风上的那件厚实风衣,宋夫人无奈,只好给他拿过来。
  “每到开春就忙得不行,你若不能回来用晚饭,就让人来知会一声,我好让下人给你送饭。”
  别的官是年底忙,在吏部的他是年初忙。忙着给去年考核了政绩的官员看看加官的事,然后尽快呈上给圣上定夺。他去了吏部,私心地先翻了翻南方那边的政绩,想找到谢崇华的。
  可翻来覆去没找着,好不奇怪。倒是在各府巡抚送来的考核卷子里,瞧见了他的名字。简直夸得天上没有地下无,看得他跟看自己儿子有出息了般高兴。甚好甚好,做了知县也没有忘了为何为官,不愧是他瞧中的人。
  可这就更奇怪了,既然这样好,为何州那边没有将他的政绩报上?
  他拧眉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安,便去翻另一沓公文,果真看见了他的,真是一封请辞书。翻看一眼,长叹一气,沈母过世,丁忧三年,要守孝去了。
  为他痛失母亲悲悯,也为他的前程惋惜。
  多少有才能的官员,因要守孝,丁忧回来,却因离开官场太久,连治理的才华都没了。可天下皆如此,丧母仍为官,也是大不孝的。
  宋尚书心思沉沉,将有关他的公文整理一番,进宫面圣去了。
  鹤州徐家,门前也是挂了两盏白灯笼,门前显得冷清萧瑟。
  徐老爷年底病重,熬到二月,就撒手归西了。果然如徐老爷生前所料,他过世后,徐氏族人便来闹着分家产,又将陆正禹告到官府,说他不是徐家的人,想来侵吞徐家财产。
  可徐老爷料事如神,早就将陆正禹正名名下,买通了知州和族长。等事情闹大时,族长将族谱拿出,知州也判陆正禹是徐家继承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关头重重还击,比在中间拿出证据来好得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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