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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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张旗鼓的咳嗽了两声,将粉末擦到每个人的鼻端。只肖片刻,那些人就像是狗闻到了肉骨头的滋味一般,不停的耸动鼻端,眼神也从呆滞放了光。整个画面堪称诡异,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制着他们。
  罗盘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而后大喝一声:“起!”
  装神弄鬼的样子,看的人不胜厌烦,那原本几乎要咽气而的人竟是都不抽搐了,当真坐了起来,闻到最后,连脸色都开始好转了。
  花果村的这些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鬼怪折磨,早年的那点子心气儿早就磨没了。说的好听些,叫随波逐流,说的难听些,就是自私盲从。谁能帮他们他们便信谁。
  眼见着那八人在罗盘儿手底下醒转过来,就又都信了他的邪,对待连喻便不如从前恭敬了。不光不恭敬,还带着些不满,觉得他无端占了他们小半个月的信奉。
  连阁老对于一切看不上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看见人醒了,便也懒得呆在那儿了,坐上轿撵掀开帘子,他对罗盘儿说。
  “降头只有宿主可解,你能治的了这降头。”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留着在场的人自行琢磨去了。
  ☆、第五十章 我没有动不好的心思
  降头的徒然而至,让整个花果村都陷入了一种无上的恐慌。他们害怕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害怕那种一夜醒来看见枕边人骤然站在床边,拼了命的不想活的可怕画面。
  相对于鬼,降头似乎更容易让他们臣服,因为它无处不在,即便是青天白日,依旧能折磨的人死去活来。他们怕极了这样的暗无天日,好像昼夜不再颠倒,灾难周而复始一般。
  因此,当他们信奉了半月有余的天尊无力治降时,他们再次改投了侏儒罗盘儿的脚下。
  这其中,宫老爷子自问是个明白人,过尽千帆的阅历让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连喻的那句话。
  “降头只有宿主可解,你能治的了这降头。”那么下降之人...
  宫老爷子不糊涂,召集了村中的几位老人开了会,带着花果村余下的几个大户都站在了连喻这一边。
  他一直觉得这个罗盘儿有些蹊跷,现在看来,虽无十分,已信了七分。他年纪大了,但是不愿意后世的子孙也受制于人。
  花果村一夜之间就分成了两伙,蛊术,道门。似乎没人再深究自己更信奉哪一套了。只要能活着,都好。
  花果村自那日开始,依旧还在闹降头,隔三差五的闹一次。三请四请的找来锹神治降,银子没少花,好话没少说,次次都闹的人精疲力竭。村里的哭声也越来越多,小妇人情绪容易崩溃,眼泪一流就是一晚上,哭的急了什么粗话也往外骂,恨死了这个下了降头的人。
  外头吵嚷的无边无际,糟心事纷至沓来,闹的方婉之也挺忧心的。
  这一日,她刚送了一大坛子粉末给宫老爷子。方子是连喻配的,不晓得是不是又在瞎弄,但是撒上了,好像真的就没听说他们家闹出什么事儿。
  端着梨花木小兰花的木盘托子,她沏了一壶洞顶乌龙进来。主卧的大床里,连喻正‘鸠占鹊巢’歪在床头看书。大致是个不厚的小本子,被他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也不吭声,没喜怒,跟平日不咸不淡的时候一个样。
  连喻是很少表露情绪的,再大的事儿也没乱过方寸。方大姑娘坐在一边发了会儿呆,又瞅了瞅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上面,有破解的法子?”
  她看到了书的封面上有《点花阁秘辛》的字样,想来定是他师传的不错。
  连喻面上带着些未知可否,摇了摇头,又翻了一会儿,将册子‘啪’的一声丢到一边,问方婉之。
  “中午吃什么?”
  方婉之哭笑不得。
  再提目一看地上那册子,被掀翻了半面书页。书面上的字迹很潦草,端字看人,大抵是个没什么耐性又个性极懒的人。
  龙飞凤舞的草书字迹大的很,清清楚楚的写着:下降之人以降术高低操控蛊虫,有阴毒如五毒降最难控制,反噬也最厉害。我本是知道破解之法的,但是年头久了,好似也记不大清了,大致是用朱砂,狗血这些纯阳之物去破。
  五毒降最阴,至今我还没遇见过几个用的好的。苗疆那个什么大祭司好像会用来着,后来此人被砍了脑袋。你常年呆在朝廷里,应该也遇不上这种倒霉催的事儿。一旦真遇上了,就用口水啐它。啐的时候莫说是我的徒弟,颇显丢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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