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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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殊终于回到了宿舍,径直瘫在了床上:让其他的人来承受吧,我不行,下次运动会我什么也不参加了。
  不行的估计不止祁殊一个。
  吃一堑长一智,不知道有多少小同学已经把下次运动会死也不参加任何项目刻进了脑子里,甚至还想一劳永逸地直接请假,免得下一次年级主任突发奇想,让没参赛的观众们也集体握手交朋友。
  在某种程度上,代沟的可怕是无法估量的。
  比如两代人对握手交朋友的不同看法感受和回馈。
  刘晓兰住在阳城的一个老社区里,离着阳城一中不算太远,坐车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
  现在已经十月中旬,天黑得越来越早。贺衡上车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下车时天色已经昏昏发黄。
  夕阳坠在远处两栋楼房中间,照过来的光线比白天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黄得发红,把天边一团一团的云彩映得红一块粉一块,看着还挺好看。
  贺衡顺手给祁殊拍了一张发过去,自己下了车往家里走。
  这里确实已经是一个很老的社区了,不光楼房看着老旧,住在这里的也多半是些老人,正趁着晚上三三两两聚在花坛和健身广场里聊天。
  这里当初还是刘晓兰和贺广杰结婚时的婚房,三居室,挺宽敞。从贺衡记事起,他俩就是分房睡。
  后来贺衡上小学之后,刘晓兰就做主把其中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本来是想借此让贺广杰重新回主卧来,没想到他更加变本加厉,直接就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回家了。
  然后在小贺衡的记忆里,妈妈每天都会对着书房抹眼泪。
  一开始贺广杰还会借着什么加班出差的借口,直到第一次被刘晓兰抓住出轨,在以奶奶为首的亲戚再三逼迫下收敛了小半年,然后旧态复发,然后变本加厉,然后更加变本加厉。
  不能想。
  都过去了。
  贺衡仰着头,长出了一口气。
  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想这些了。
  贺衡自从上了小学之后就和妈妈住在这里,跟这些老人们熟得不行,一进小区就有人招呼他:小衡回来了呀?学校放假啦?
  贺衡笑着应了一声:哎,刘奶奶放假啦,这不周五吗,放两天。
  刘奶奶高高兴兴地跟周围几个人笑:我就说小衡今天要回来嘛,我都看到小衡他妈买排骨和五花肉了。
  刘奶奶应该没骗他。
  贺衡刚走进楼道里,就闻到了一股格外诱人的肉香味儿。贺衡顺着楼梯往上走,越走味道越浓,闻着就很幸福。
  妈,您这一锅是做了多少啊,
  贺衡凑到厨房看了一眼,差点被吓一跳,今天超市五花肉是大促销吗?
  刘晓兰高高兴兴地打开了另一个锅:确实有促销,买二十斤打八折呢。我切了一大块做红烧肉,剩下的冻起来了,等你下回回来妈再给你做看看,妈还给你熬了排骨汤,学习那么累得好好补补的呀。
  贺衡谨慎地试探:您做了这么多,咱俩吃得完吗?
  吃不完放冰箱嘛,或者你还可以带回学校和同学分一分的呀。
  刘晓兰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妈妈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要在担心了呀,妈妈已经想清楚了,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贺衡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稳稳当当放下了一半,在满屋子肉香的包围里去洗了个手,从厨房里帮着端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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