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校服(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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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郑琰因为跟池脩之商议好了学校的事儿,心情特别好,上课时的态度也更好,让萧复礼跟着开心了大半天,又纳闷地问道:“先生什么事这么开心?”
  郑琰拍拍额头:“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拿出来了。”把画好的连环画给拿了出来。
  萧复礼没见过画得这么逼真的铅笔画,惊讶地张开了小嘴,眼睛看得有点儿直:“这是给我的?真好看。”可怜的孩子有个苦逼的童年,就算他的童年不苦逼,铅笔画自从常弼死了之后也有十来年不曾流行在这世间了。
  郑琰拍拍他的脑袋:“往哪儿看呢?让你看底下的字儿,你盯着画儿干什么?”
  萧复礼吐吐舌头:“我知道先生心疼我的,画的就是给我看的。”
  郑琰戳戳他的额头:“收起来慢慢看,不要扯坏了。”
  萧复礼用力地点头:“嗯嗯。”眼睛仔细不要往画上瞄。
  郑琰看天色不早了,又叮嘱一句:“想看就看,给你了就是你的了。功课必得完成了才好!明天我来检查功课,要是写得不好,我还收回来!”又让怀恩监督,“老翁提醒阿元。”萧复礼要是因为这个“玩物丧志”了,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怀恩笑眯眯地道:“您就放心吧。”
  萧复礼也保证:“先生放心,我会用心写功课的。”
  郑琰从大正宫出来,回到家里继续督导一双儿女的功课,池春华已经开始握笔,每日功课与萧复礼一样,小丫头开蒙更早,识的字比萧复礼还多。池长生小朋友就凄凉一点,有点像“乳母的孩子”亲妈给别人当储备粮,自己在家喝稀粥。两人只有在下午的时候才能被郑琰教导识字背书、背儿歌、背诗词。
  以致于让郑琰有了一种“即使不办小学也要先办幼儿园托儿所”的感觉。
  这一天是池氏小夫妻往郑府里跑,顾益纯是个能不上朝就不上朝的人,闲得很,也不在乎跑这几步路锻炼一下身体,也跟庆林大长公主过来了。杜氏与儿媳妇、孙媳妇们忙了一顿丰盛的晚盛,因先帝之丧,并没有歌舞,却也其乐融融。
  郑琬摔坏的腿已经好了,因为伤停职也恢复了,他的事儿这回都没用郑靖业多操心,宜和大长公主一炸毛,气场全开地给女婿讨了许多福利回来。如今郑五身上几乎看不出受过伤害的痕迹来了,笑嘻嘻的模样儿,一副纨绔相。席间,郑琬夫妇对郑琰分外热情,弄得郑琰以为郑琬吃错了药,念在他曾经瘸过的份儿上,郑琰忍了。
  吃过饭,郑靖业很无奈地再次召开了个小会,郑琛参加了、郑德兴、郑德平、郑德谦也在。池脩之评估了一下与会人员,很痛快地道:“先生、岳父,阿琰与我商议,想开一所学院。我们家孩子少,怕孤单,也是怕拘束着不会与人相处。想择一地,邀名师,再邀些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过来,自家亲朋的孩子愿意来更好,为的就是从小相处。”
  学院这个事物并不新奇,不但有国家开办的如国子监这样的官方学校,还有私学。比如顾、郑二人就曾在季繁门下求学,季繁因为名声大,学生多,也形成了学生过百、年龄跨越二、三十年的一年私立学院。
  顾益纯首先提出了疑问:“各家差不多的都有家学,再不成也有族学,何必舍近而求远?只怕肯来的人少,纵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人愿意附学,也多不了几个人。孩子小,怕孤单,”看看郑靖业,“送到你岳父这里来,在亲外祖父家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靖业也微微点头,时代嘛,民情嘛。
  池脩之笑道:“我们办的这个学院不太一样,不似一般私学,”掏出一叠纸来解说,“阿琰想,他们穿一样的‘院服’,读一样的书,有一样的老师,前消而后继……”
  三个“一样”下来,郑靖业两眼放光,顾益纯面露疑惑:“别的都好说,为什么要穿得一样?”
  郑靖业压抑着兴奋,绷着声音问池脩之:“这是阿琰的主意?”
  池脩之认真地点点头:“是,小婿一开始还不曾想到这些呢。”
  郑靖业开心地捶桌:“甚好!甚好!”
  顾益纯道:“你们翁婿穷开心什么?有什么好的?这与家学、族学有什么不同么?除了衣服什么的……”
  郑靖业道:“可见你是个世家子,你们家,几百年下来,宗族上百,我们这等贫寒人家,这才几个人?如何比得?单请先生太浪费啦!人少,认识的人就少,眼界也不开阔呢,”奸笑,笑得好奸诈,“自家人少,就要多交些朋友嘛,有不趁手的事情也有个帮衬的。”
  池脩之道:“天下多少军镇,服色大致一样,又各有不同,一见到服色一致的,就知是同袍……”
  说穿了,就是一种归属感,“我们是一伙的”,现在是同学,哪怕小有不摩擦,出去了还是一个团体,到了朝廷上互相扶持成为一方恶霸。朝廷上的结党就够让人吐血了,更何况这是真真正正的从小结成的情份?
  郑琰的脑袋里划过了四个大字“伊顿公学”。据说,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腐国,除了黑暗料理哈利波特黑心裁判还有一所可与霍格沃茨媲美的学校。霍格沃茨是腐国魔法界的唯一学校,出来的学生都是巫师。而伊顿公学,出来的学生基本上全都混政坛去了,不从这个学校里出来,根本就在政坛高层混不下去!
  她好像无意中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otz。
  顾益纯略一想,也明白了:“这样好是好,可,岂不是有党争之兆?别说你们不知道,世家虽然势衰根基仍在,新兴之族又起,你们这一弄,不是又要闹起来了?眼下国家多事,正要安定,怎么能再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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