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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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寒特别冷静地算了一下,觉得七位数稳了,八位数还得过上一两年。
  李经说:那些财政人事还有项目啥的,不能都在一个人手里啊。他也是和别人聊起,大家都对殷言声赞不绝口,李经琢磨着这势头有点不太对,公司上下都听殷言声的了,这就有点危险啊。
  他和这两人都认识,但论远近亲疏,还是和席寒更近一些。
  李经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左手端着茶碗:我也没开过公司,就只有一个酒吧,你知道我当初那个清吧怎么倒闭的不?
  席寒手指点了点桌子,沉声开口:利润不够。
  这哪里是利润的问题啊?这是我裤衩都赔进去的问题啊。说起这个李经一下子绷不住了,将茶直接一饮而尽,硬生生地喝出饮酒的架势:装修宣传啥的不谈,就我为了办.证,到处托关系找人情,好不容易把清吧开起后,还没盈利呢采购就在里面贪,他贪就算了,他还拐走了我们财务那小姑娘,两个人合起伙来糊弄我,店长给他们打掩护,我像个傻子一样。
  席寒同手转了转茶杯:你节哀。
  不不不,这些都过去了。李经摆手道:我开业第三天就有人在里面闹事,两人打架,我到最后赔了近两万,晦气!
  席寒凉凉看了他一眼。
  李经:我不是说你啊,你当初揍人自己赔的,还点了黑桃a给我们回回血,我那时就觉得你是个菩萨,单这事我现在琢磨着整个一不祥之兆,直接隐喻了我日后血亏的道路。
  这人越说越离谱了,席寒眼见他都声泪俱下了,淡淡道:不是什么隐喻,也没有不祥之兆,你那个清吧在大学城,整体消费水平不高,周边一样的清吧有三个,其中一个是连锁的,头三个月先打价格战,他们投了一百万。
  席寒看着一脸肉疼的李经,给对方手里的茶碗添了水:先投入再回收,对方本来就想逼的你关停。第一年都是亏,无非是看谁能撑得久罢了。赢了的,后面的路勉强能顺一些。
  他手指轻轻地点上桌子,想了想道:你要是再开十个月,大概就能有回升了。清吧的前期投入成本都不大,价格战有效但低端,等到营销手段冷却下来,势必要恢复正常竞争,那时候李经的那家店未必争不过。
  若是再营销推广,后期追加音乐与网红,形成一个小型的垄断,未必不能冲出安市。
  但这话也是只想想,如今店都不在了,说这些已经没了意义,还是凭空让人心里难受。
  席寒想着,轻轻掸了掸烟灰,香烟尾端有一瞬间的明亮,不过须臾之间就暗了下来,只剩下点点星火。
  李经叹了口气,用手摸着脑门:没办法啊,当时我怕了。谁能眼睁睁地看着开支如流水还心不慌,都是普通人他没那破釜沉舟的决心。
  没烟灰缸,席寒看着烟尘静静落在地上,他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及时止损也好,都是辛苦钱。
  李经点着头,可不是嘛,我这两年操的心特别多。他以前没好好学习,刚成年就跟人学着做生意,后来开了自己的店,基本上把心血都投进去酒吧里了,最近才闲下谈了个女朋友。
  说着说着,又绕回原来的话题,李经抬头看着席寒,在烟雾缭绕中这人身上有种界限感,有时身上自带一种疏离的感觉,但其实相处之下发现这人很随和,他不放心地叮嘱:我说的事你要上心啊。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以后席寒大权旁落了,到时候怎么办?而且殷言声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两个人认识还带着些别的色彩,万一他日后有了别的心思怎么办。
  唇边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尾端,火星有一瞬地乍亮,席寒将烟掐灭:我知道了,多谢。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改天再见。
  李经将他送出门外:行,改天来我这喝酒。
  看着席寒的车没入滚滚车流之中,他才进去。
  席寒到公司的时候才不过上午十点,安城二线城市这几年也发展的很好,这一大片写字楼没有空的,如今还没到饭点,楼下的几家餐厅正准备着,他把车停在地下室。
  *
  小微在茶水间拿了一包酸奶,想了想又拿了两颗巧克力,正转身离开时就看到技术部长也进来了,双眼放空着在冲一杯咖啡。
  他们年纪相差不大,小微喝了一口奶,含糊不清地打招呼:部长好。
  乔飞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整个人机械地冲好咖啡后直直地往嘴里灌,三口下去一杯就空了,口中的味道很醇也很苦涩,直凌凌地下去后才神魂归位了,他这才转头看向殷言声的助理:你好。
  有气无力,一副被工作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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