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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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捻了捻指间,敛去了眸中的一切思绪。
  车停在出口,席寒喝了酒不能开车,殷言声坐在驾驶方位。
  手中的方向盘是皮质的,现在掌心触上去有些硌人,殷言声掌心动了动,垂眸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面的景象在飞速地倒退着,路灯似乎连成了一条直线,从黑暗里衍出来的一点亮直直地点缀,复而又重新进入暗中。
  席寒闭了闭眼睛,突然开口:殷言声。没头没尾的,像是在说什么很费劲的话语。
  殷言声用视线的余光看了他一眼,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席寒顿了顿,静默了片刻之后道:抱歉。
  这么多年了一直在逼着你。
  现在还是那样,死不悔改,一条路就要拖着你一起走。
  殷言声唇瓣稍微颤了颤,他的脸色开始苍白了下去。
  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骨节大力而泛起了青白色,他把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句话也没说。
  是因为今夜去喝酒所以抱歉还是因为酒吧里的那个人?
  车静默地行驶到家,前端灯亮起,划破了的黑夜,然后闪了两下就灭了。
  到家之后打开灯,房间里很整洁,茶几上放着一个锦盒,席寒脱下了身上外套,在酒柜中取了一瓶酒,厨房里放着一台小型的制冰机,往里面加了水,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后舀了满满地一铲子冰加到了杯中,旋即去了书房。
  他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殷言声就在卧室,身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睡衣,上衣处的锁骨裸.露着,线条精致,配着清瘦修长的脖颈有些说不出的好看。
  席寒道:今晚你先休息,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做。他说:不用等我,你先睡。
  殷言声手在领口处微微一滞,只说了一声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的只开了一盏夜灯,暖色护眼的,莹莹的光。
  席寒就靠在书房的按摩椅上,面前笔记本是开着的,却什么也没有。
  他缓缓地向后倒去,手上点了根烟,玻璃杯中的冰块稍稍融化了一些,杯壁外侧因为温差凝结了一些小水珠,肉眼其实难以看见,但用手指一抹就可以感受到水汽。
  席寒喝了一口,又觉得冰得厉害,皱着眉咽了下去。
  身后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你不是有事情吗,怎么不处理?
  席寒转过椅子,发现殷言声站在门口,声音冷冷的。
  他道:不太想做了。
  殷言声意味不明道:那你想什么?想今天酒吧里的事?
  席寒说:我今天不该去酒吧。
  他就靠在椅子上,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书房的灯有一半洒在他身上,身后是温亮的光,面容却隐在黑暗中。
  殷言声看了眼他垂在两侧的手臂,他今日自始至终的都没有抱过他。
  他们分明隔了几米的距离,足下是几块地板,一半亮一半暗的,横在两人中间像是天堑一样。
  咫尺天涯大抵就是如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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