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添香 第7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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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定了定神,吩咐田妈妈:“去,叫小厮将苏家小院的那个丫头鸣蝉也捆起来,嘴也要堵上,没有我的令,任何人都不许跟她们说话。”
  等喜鹊被捆扎结实,拖拽走了,落云便在香草搀扶下,缓缓坐到了妹妹的面前
  彩笺此时也被捆着,被婆子按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看着姐姐这处置人的架势,也是吓得嘴唇发抖:“姐姐……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待清退了旁人,屋子里只剩下亲信时,落云冷冷道:“好妹妹,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隐瞒了一多月的身孕,非要磨着父亲把你送到我跟前,到底按的是什么居心?”
  彩笺也没想明白姐姐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的破绽的,设计将自己拿下的。
  听了姐姐一下子道破了她怀孕的隐情,哇的一声痛哭道:“你……你含血喷人,我要回去,不在这里受你的气!”
  就在这时候,田妈妈已经回苏家小院子,带来了苏彩笺的衣服箱子。
  等抖落开一看,田妈妈都臊得睁不开眼,放在箱子底下的那些个内衣,一个个薄若蝉翼,桃红柳绿的颜色,跟她现在身上的一个样子,怕是在勾栏院里选出来的吧?
  当田妈妈把那些狐媚式样的衣服扔在了彩笺的面前,彩笺连最后一丝嘴硬的力气都没有了,挣脱了婆子,背着手径直爬过来,倒在落云的脚失声痛哭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都是我娘把我给害苦了!”
  原来一个半月前,那丁佩的确是病了一场。
  丁氏自从回到了兄长家后,再也过不上以前苏家富户那种仆役环绕的日子,很不适应。
  她那长嫂也是会磋磨人的,眼看着小姑子失势,上次又没有在苏家占到便宜,害得自己的相公儿子挨了板子。心里憋闷了一肚子邪火。
  嫂子就想要从丁佩的手里再榨些钱银出来。若是丁佩不依,便成天指桑骂槐,痛骂家里的猫狗只知道吃,连往家里叼只耗子都不会。
  一来二去,丁佩一下子气得病倒了。
  可她也舍不得花自己的体己钱看病吃药,于是便给女儿捎信,让她从苏家套些钱银出来买汤药。
  那彩笺若只是让人捎钱,便也没有后话,可是她一直觉得父亲薄情,挂念着母亲,便偷偷带着喜鹊,雇了驴车来偷偷看母亲了。
  可惜她浑然忘了舅舅家的表哥都是什么混账德行。
  原本探病就应该立刻回去,可是她那大表哥非要强留她吃饭,然后又支开喜鹊去给丁氏煎药。趁着彩笺落单的时候,生生给彩笺灌了几两烧酒。
  喜鹊也是觉得不对劲,将火引着了,便急急起身往屋里走,却看见那丁家的大畜生丁顾才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往外走。
  喜鹊吓得魂都飞了,急急往屋里跑,等撩开帘子,一看彩笺被糟蹋的样子,气得高声叫。
  丁氏原本病得迷迷糊糊,等听到西屋的动静跑来的时候,为时晚矣。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糟蹋了,她也是气得要跟丁顾才拼命,奈何那畜生的气力大,居然恼羞成怒,反手将丁氏打得鼻青脸肿。
  待彩笺醒酒过来,感觉不对,再听喜鹊抽噎的哭诉时,她也是头脑昏沉,起身就想往院子的井里跳。
  丁氏也是苦苦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做傻事。
  丁佩的哥哥和嫂子从镇里回来,也知道了这家里发生了什么丑闻,不过这对狗夫妻却沾沾自喜,觉得若是这样,苏鸿蒙岂不是不得不将女儿嫁给丁家?
  虽然丁家以前也提过亲上加亲的事情,不过那时想的是要娶苏落云这个富丫头。不过现在若儿子能娶苏彩笺也凑合了。
  那到时候,苏家和丁家岂不是又结了表亲。
  可是丁佩却狠狠唾了那夫妻俩一口:“你们想得倒是美,难道还不清楚苏鸿蒙那翻脸不认人的德行?若是让他知道,只怕他将彩笺送到庙庵里剃了头发都便宜不到你们。我就指望着儿女翻身,岂能配给你们的狗儿子!若是逼急了我,看我不将你们全都告官,糟蹋良家妇女,就等着发配流放吧!”
  也是丁氏的一股子狠劲,总算震慑住了贪得无厌的丁家人。
  而她也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哄,让彩笺先当做没事人一般,回家再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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