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上(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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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可以一直做爱。」
  “啊——不,哈啊……”蒲雨夏半躺在长绒地毯上挺着腰,满脸泪水地攀登到高潮,分不清快乐还是痛苦。
  「但可以间歇性地做爱。」
  她身上的男人喘息着进出她的身体,富有技巧的力量足以让女人沉迷。他修长的双臂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掌控着一切节奏,尽情又显得游刃有余。微弱的光透过百叶窗帘的细缝洒在光裸的肌体上,使得光与影的界限如此暧昧。
  “够了呜呜……”她说,“我爱你、爱你——啊——”快感让她忍不住颤抖。她的大脑迎来了一瞬的空白,而后如送出了箭的弓般松弛下来。
  「而且做爱时的话大都是谎言。」
  男人侧躺到她身边,撩开她浸湿的前发,平下急促的呼吸,调笑:“你爱我?”
  蒲雨夏失力地瘫躺着,无神地望着他浅灰色的虹膜:“爱啊。”过了叁秒,她又问,“对了,你是叫什么来着?”
  「那就是所谓的爱情骗子。」
  男人嗤笑:“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还说你爱我?”
  “我爱你的脸,爱你的腰。”她真诚地说。
  “你馋我的身子。”男人总结,“那不叫爱,叫好色。”
  她并不以为耻,趴着侧头看他:“是你先你勾引我的。”雪白的臂膀支撑着身体,双腿斜并拢,曲线起伏流畅,像一条礁石上的珍珠美人鱼。
  “怎么勾引你?”他天生眉目多情,最喜欢向女性散发他那无处安放的魅力。总给人这样的错觉——全世界他只爱你一个。他笑眯眯地重复当时的姿势,手轻轻在旁边拍了拍,“宝贝,过来?”
  她昏了头似的一下坐起来,扎进他的怀里。
  他扬眉,虚怀住她,凑近她耳朵:“看来你确实爱我。”
  “你的名字?”她埋进他的胸膛。
  他不疾不徐地轻拍她的背,像在哄孩子入睡。含混地答:“风春。”
  蒲雨夏勉强听进。睡着前,她陡然想:她似乎遇到过一个类似的人。
  醒来后,她福至心灵:确实遇到过。
  她不记得他真切的形象轮廓、爱好经历,但好像和他如今一样,在昏暗中,会懒散靠在壁橱边,投出几张深浅不一的、钝化的影子。手肘支着侧脸,似乎在思考,权衡着一些叫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事物。便由此拉远了彼此间的距离,仿佛空间错位,似近但远,已无法触及。
  他靠着的壁橱一端,应是也有这样一支细长的玻璃花瓶,插着叁两枝常换的鲜花。如今的是两朵白玫瑰,一朵全盛,一朵半含半放。壁橱靠着的墙上,也挂着幅小巧的油画,用色鲜却又浅雅。
  那重迭的场景,如身临进老电影。
  他也是那样的背脊线条,每一块脊椎骨都连贯地隐藏在皮肉里,从上往下,浅浅凹陷下去,每一寸的触感都从她指尖反馈出来,一点点余热,叫她无比熟悉。
  她感到了熟稔的情绪,只被某个特别的、且被她所遗忘的家伙勾起过——依恋而惶恐——她可以随时触摸他的肉体,却永远也捕捉不到他的心。
  风春侧侧身,背靠上壁橱,朝她微微一笑。
  “现在是几点?”她嘶哑着嗓子。
  “嘘——”风春迎着她的目光向她而来,单膝跪在床沿,捻住她的脚踝,“别问这么扫兴的问题。”
  不等雨夏回应,他的手掌已经贴着她的小腿内侧,慢慢滑着向上。
  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的动作却如此灵活,无论如何也捉不住。她挣扎着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你认不认识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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