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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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锐瞥低视线,忍不住嘲讽了自己一句
  真够丢人的。
  思绪翻涌间,一打冰啤酒从施允南的手里落了下来。
  酒店大厅前台说没看见你下来过,其它层又都是客房或者宴厅居多,我想了想,你应该只能往上跑。
  施允南抽出其中一罐冰啤酒,蹲下递了过去,给。
  两人的关系不算深交,但施允南居然愿意跑上来找他?
  原锐诧异了一瞬,又觉得自己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光了,没什么好挣扎的。
  他破罐子破摔地接过施允南的冰啤酒,什么嘛,啤酒哪里能喝够味?
  施允南说是安慰,但还在一如既往地怼他,那你别喝,正好敷敷你的肿脸,丑死了。
  原锐动了动嘴皮子没吭声,只是将啤酒敷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凉意驱赶了火辣辣的肿痛,却难以将他的思绪从万丈冰渊里拉扯出来。
  如果有烈酒就好了,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原锐没由来地晃过这个想法,与此同时,施允南将一瓶白酒塞到了他的手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默契。
  拿着吧,度数最高的,喝醉了我不负责。施允南说。
  原锐笑了笑,压低的嗓音里含着一丝哭腔。
  他拆开白酒瓶盖,也不管自己的酒量如何就一股脑地灌了下去,浓烈辣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下坠,如同燎原的火烧得他晕头转向。
  坐在对面的施允南没有阻止,原锐干脆也就继续喝着。
  人的心里藏了事,自然就容易醉酒。
  没多久,原锐就带着醉眼看向了施允南,又苦笑了两声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落魄到没人要的时候,居然是这人出面给了他此刻的陪伴和安慰。
  原锐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倾诉起来。
  他被酒意驱使着说了很多。
  从自己身为老来子与生俱来的责任和压力,到初学雕刻技艺时的懵懂和无措。
  他记得小时候刻坏了走线就得用柳条抽手心,也记得指腹一次次被磨出血泡的痛苦。
  他记得身为师哥的路照安是怎么表现得优秀,又记得自己是怎样在长辈们的不满中沦为平庸。
  从小到大,原锐听惯了旁人对于路照安宛如家常便饭般的夸奖,而比夸奖更加习以为常的,是父亲给予他的否定。
  后来,身在叛逆期的原锐真切厌烦了带给他痛苦折磨的玉雕,他用那近乎可笑的叛逆来拒绝这门技艺。
  反正追不上了。
  就让路照安一个人担着吧。
  原锐知道自己叛逆期的想法特别差劲、没担当,因此让原璞光对他变得更加失望,可他为了那点仅剩的自尊心不甘认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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