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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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半晌都没有回答。
  凌靖的眉头拧得更紧,推门出去了。
  他在走廊上伫立了片刻后还没等到李飞舟回来,于是问了路,朝盥洗室走了过去。
  这一层住的多是有钱人,豪华的单人病房里也有洗漱间,但沈甫似乎是专门等着他回来单独说话的,所以将李飞舟支了出去。
  盥洗室在这一层的尽头,安安静静的,很少有人过来。
  凌靖正疑心李飞舟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了,转过弯看到他在水龙头前怔怔的立着,怀里抱着洗好的草莓盒,头微微垂着,正出神的想着什么。
  铁灰色的盥洗室也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李飞舟的面容像是被水龙头冲掉了血色,苍白如纸,就这样长久而沉默的立着。
  凌靖看了他一会儿,走了过去,貌似无意的问。
  怎么洗了这么久?
  李飞舟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后又低头看着怀里的草莓盒,如梦初醒的朝他走近了,低声说。
  已经洗好了。
  他的手还是湿润的,手背与指节上覆着一层水亮,应该是被水龙头冲了太久,看起来泛着冷白的色调,硕大饱满的艳红色草莓便陡然刺眼了起来。
  凌靖接过来草莓盒,指腹碰到他的皮肤,果然一片冰凉。
  他微微张开嘴,正要说什么时,李飞舟忽然出声,很小声的问。
  先生会死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抬头,似乎不敢看凌靖的神色,垂下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恍惚间似乎闪过了一丝水光。
  凌靖斟酌了一下,回答说。
  没有人可以永远活下去。
  看似安慰的模糊话语并没有回答李飞舟的问题,于是他抿了抿唇,没有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抬起眼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显得很清澈。
  先生说我可以相信你,是吗?
  是,你可以相信我。
  凌靖这次回答的很快,也很坦荡。
  他没必要害李飞舟,没有理由也没有目的。
  尽管那时李飞舟曾经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被愚弄的恼怒,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是交换的利益关系,不需要掺杂进去任何私人感情。
  现在也是这样,他帮助李飞舟只是因为沈甫的遗愿。
  之前沈甫曾拜托他继续照顾李飞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凌靖很清楚,因为沈甫知道自己曾经和李飞舟有过一年多的纠缠,但最后凌靖拒绝了。
  所以沈甫退而求其次,如今只是托他将李飞舟送回军队,这对于凌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听到他的回答后李飞舟依旧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这样认真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天真,凌靖忽然有点不自在,又舍不得避开。
  没过几秒,李飞舟又紧接着问。
  凌靖,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指的是,在我失忆之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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