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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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妈往不远处努了努嘴:“你看,你哥找释比有事儿忙着呢,你回去一趟,放下了再跟他们去看老鹰,对了,记得把衣服换一换,你上山别刮坏了。”
  多吉没办法,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等他的小伙伴,拿起羊肉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冲着小伙伴喊:“你们等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多吉飞奔回去,一上楼就直冲厨房,把羊肉搁在一个大陶碗里,又担心被野猫或者老鼠偷吃,又找了一个大瓷盆扣过去盖上,又急急忙忙奔出去,已经跑到楼下了,突然想到了阿妈的叮嘱,要把身上这套新衣服换掉,于是又折返回去。
  自己的衣服都搁在他原来的房间里,用大木箱子装着,只从朵尕住进这间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跨进去一步,这次他一跨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芬芳,是那种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味道。
  装衣服的木箱子搁在床头的柜子上,他走过去打开准备翻找几件旧衣服,结果发现那柜子里竟然隔着好几件朵尕的衣服,他的衣服搁在下面,他抽出几件,发现衣服上竟然也沾染上了女人的香气,他嫌弃地屏住呼吸,用力地抖了抖衣服,又凑近闻了闻,香味像是染了上去,轻易散不掉。
  多吉闻到衣服上的味道,心里直冒火:“谁允许她把衣服搁在我的箱子里的!!”
  正生气,忽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呜呜咽咽地哭泣,他悄悄探头出去一看,只见朵尕和丹木吉回来了,朵尕坐在火塘边的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抽泣,眼睛和鼻头都红了,丹木吉蹲在一边柔声安慰着,不时伸手帮她擦眼泪。
  多吉看了一眼,不禁摇头感叹:“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次不知道谁得罪了她……今天还是祭山会,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上次他说江离姐姐的事,不小心让她听到了,结果她又哭哭啼啼跟丹木吉告状,搞得他差点被丹木吉的眼神给杀死,晚上睡觉都没被子盖,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朵尕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屋子里没有了呜咽声,只有两让一来一往的对话声。
  朵尕声音很轻:“释比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大概是说,我上次去被冲撞了,魂灵受到了侵扰,外面的污秽很容易乘虚而入……”
  “那怎么办?”
  “没事儿,等咱们办完婚礼咱们就去看看,找你父母的事也不能放弃!”
  “不行,阿妈一定不会让你去的,你上次去风邪岭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你去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丹木吉笑了笑,像是笑她的天真和可爱,又掐了掐她的脸蛋,笑着说:“小傻瓜,你一个人去能干嘛,天一黑你肯定会吓得半死,阿妈这边你放心,只要我坚持,阿妈不会说什么的,你相信我!实在不行就偷偷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阿爸阿妈生死不明,万一你再出现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呐……”
  说着说着,朵尕就又呜咽起来,丹木吉心疼地一把把她紧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又亲了亲鼻尖,两人在屋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多吉老早就在屋子里待不住了,但又不想出去撞见两人卿卿我我的画面,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一屁股坐在写字台前,百无聊奈间,他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一叠文稿纸上有很深的笔印子,朵尕应该是在上一页上很用力地写了什么东西,但写字的那一页已经撕掉了。
  他好奇地拿起一只铅笔,在有印记的区域来回轻划,留下淡淡一层碳粉,渐渐的,有些文字和图形渐渐浮现出来。
  “这是什么啊?”
  潦草都画了三个圈,一个圈里写着风邪岭,一个圈里写着鬼婆,一个圈里打着一个问号。
  多吉满脑子疑问: “鬼婆是谁?跟风邪岭有什么关系吗?那个问号代表什么?怎么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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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一后三辆车,倒是开得不急,他们确实也不需要着急,人质在手,现在要急的人可不是他们,他们只需要安安全全地到达毛旺镇就行。
  走在最前面的一辆车,里面拉着江离的爸爸薛兴国和金爷,紧随其后的一辆车里装着那三个倒霉蛋,最后一辆车里,拉着鬼婆和一口棺材。
  几辆车里的小弟轮换着开,中间走走停停了几次,因为总有人要上厕所,直走到第二天清晨,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打算去找个早点铺子过点早,金爷、黑子和一众小弟陆陆续续下了车,每个车上只留下一个人看车,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鬼婆也留在了车子里。
  大头他们只知道停了车,却不知道人都去干什么了,更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留了一个小弟在车里看着他们。
  大头开始不停吭唧,吭叽了几声后,小弟原本打游戏正投入呢,被这声音干扰,完全影响发挥,恼火道:“你他妈吭叽什么?”
  大头仍旧吭吭唧唧不停,小弟反身趴在椅背上,探手去撕大头嘴上的胶布,嘶啦一声,胶布连带着胡子一起被扯掉,着实酸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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