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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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火大妈不光能勤俭持家,照顾小孩也是一把好手,小葫芦被她养得极好,每次江离背着他爬山时就感觉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后背上,腿似有千斤重,她总会忍不住吐槽小葫芦:“小葫芦,你现在太胖了,需要减肥,要不以后就只能叫胖葫芦了!”
  小葫芦听了这话咯咯咯笑个不停,腿在江离后背上欢快的来回扑腾,累得江离简直想吐血,并一再威胁小葫芦,要是再乱动,就把他扔在地上,结果人家小葫芦根本不吃她这套,像是存心要逗她似的,扑腾的更欢实了,跟跳活蹦乱跳的鱼似的。
  吐槽归吐槽,江离却发现这招倒是有奇效,练了一段时间再练拳法时,她感觉整个人都轻盈敏捷了不少,之后又跟着宋浮尘学了鞭法。
  直到宋浮尘点头认可,江离才跟着他下了几次山,一则是为了找爸爸,二则也是为了试炼自己。
  宋浮尘带着她到各地转转,听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也遇上了不少万分凶险的情况,多数时候宋浮尘都挺身挡在江离的前面,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父亲的影子,要是他在现场也一定会挡在她前面,她这样想。
  每次处理完危急状况,宋浮尘就会对江离语重心长地说:“江离,你以后自己出来就要靠你自己来应对这种状况了,为师现在只是在现场教学,下次你自己试试!”
  最后一次,他们从青海返回,路上遇到了暴风雪,马匹受了惊吓一路飞驰,江离不小心坠了马,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夜晚会频繁地做梦,老是会梦到一些陌生人,他们个个面目可怖,不停用手写着什么,像是有什么话跟自己说,每次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即使回到道观后也一直没有好转。
  她想来想去,心里有些发毛,立马跟宋浮尘说了,宋浮尘倒是一脸平静:“那你就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嘛!”
  是啊,他们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之后,是一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出现在她的梦里,姑娘浑身颤抖,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白色,看了让人心里发慌,姑娘什么也没说,用手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青海。
  宋浮尘听了也不以为意,淡然地说道:“可能是天意,命中注定的事,既然躲不掉就去看看吧!”
  江离那时候就有种感觉,师傅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不想什么都说破。
  不过能自己出去走走也好,之前跟着师傅出去,师傅总是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一切,她根本没什么施展的机会,再加上她精神上总觉得有人兜底,所以没有逼自己跨出舒适区。
  那次去青海她好好计划了一番,去玩青海,她还可以绕道去河北的博物馆看看那枚馆藏的青铜骰子。
  她意气风发,说走就走,因为没有身份证,又不能补办泄露身份,所以买不了火车票,于是一路搭顺风车走走停停,没钱了就在面馆饭店里端端盘子、洗洗碗,挣点小钱再上路,那期间她甚至在一家拉面店里学会了做手工拉面,之后靠拉面的技术挣得钱比之前多了不少,她不禁感叹有一技傍身多重要。
  最后,好不容易到达青海,江离在小旅馆里等了一个星期,小姑娘都没再进入她的梦里来,就在她已经到了等待极限,打算撤退的当晚,她起床上厕所,突然看到那个姑娘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时有些懵,下意识掐了掐自己,当知道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突然有些惶恐,梦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她有些想不通,想要上手去拉小女孩,结果手指瞬间穿透了小姑娘的身体,触摸到的只是一片虚空,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只是幻影。
  那小姑娘很惨,一家好几口突然被杀,死状都是被揭掉了脸上的皮,透出一股恐怖诡异感,警察去的时候,带着警犬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唯独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踪迹,所以有人猜测她是不是逃过一劫所以躲起来了,也有人猜测她是不是早已经遇害,只不过是尸体被罪犯藏了起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不是因为警察办事不力,而是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实在揣摩不出罪犯的杀人动机。
  小姑娘一家住在湖边上,为人善良,没跟人有过矛盾,家里喂了些羊,在当来说条件不算很好,案发时羊都在羊圈里,一只没少,看起来也不太可能是为了财。
  在小姑娘的带领下,江离找到了她的尸体,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湖里,湖很大,几乎望不到边,她被绑着石块沉到了湖底,经年累月,□□腐化,只剩下几根白骨,随着风浪一点点挪移上了岸边。
  那一刻,江离才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死人的幻影,而这个小姑娘之所以找到她,是为了让她为自己一家报仇,找出凶手。
  以前她不明白这些冤死的人为什么会偏偏找上她,但现在她知道了,是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火瞳,行走在人间的火种,能驱散邪恶照亮人间正道。
  每次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便一阵激荡振奋,她知道自己在做正确、有意义的事。
  那时,她拿着小女孩提供的线索——是个男人,长得很壮,脖子上有纹身,是个骰子,燃着火。
  她观察小姑娘的幻影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她的指甲盖里是猩红猩红的,她猜想应该是案发时小姑娘剧烈反抗,并且用手抓伤了罪犯,大概是害怕小姑娘身上残留他的dna,罪犯便索性把小姑娘绑着石头沉到了湖里。
  江离那时候经济囧困,在镇子上一家专门做羊肉的餐厅帮忙,有天早上见到一个男人送羊过来,那男人一抬眼,江离便看到了他眼中腾起的墨色火焰,眼神透出那么一股饿狼看到猎物的兴奋和癫狂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江离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凶手。
  男人等到江离下工一路尾随,江离突然有点抑制不住的小兴奋,脑中甚至已经开始设想这个男人跪地求饶的情景,男人很快就发现江离走得并不是回家的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再走下去就要到湖边了,男人突然有些警觉,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江离回头朝着她娇俏地笑了笑,男人眼神痴迷,就像受到了蛊惑,立马又快步跟了过去,男人的武力值比她想象的高很多,这是她没想到的,毕竟第一次直面危险状况,既不熟练又有些慌乱,男人壮硕的身体瞬间就将她撞翻在地,单手就扼住她的脖颈,紧接着低下头来,贪婪地奸笑着对着她的脖颈张开了血盆大口,江离在那一刻才感受到所谓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惊险。
  好在她有鞭子护体,挣扎间抽出鞭子,有了武器,江离就占据了上风,之后男人在湖边被打到半死,直至跪地求饶,她扒开男人的衣领,果然看到了一个着火骰子的纹身,。
  江离语气阴森森地说:“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知道!”
  “我呀,就是你扔到这湖里的那个姑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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