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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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听寒英一说,阿媚毛骨悚然。
  ……她实在无法想象威风堂堂潇洒风流的父王竟手拎针线做钱袋,还你一个,我一个。
  .
  阿媚回房后又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情之一字委实……奇妙,能让人去做许多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阿媚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不爱喝酒的,却为了陪师父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后来她也爱上酒的味道。
  至今,她仍然分辨不出,她爱的到底是酒还是喝酒时的回忆。
  不过若父王真的能活过来,她天天看着他做针线活也是乐意的。
  思及此,阿媚难免有些伤感。
  一股温热碰了碰她的脸,她回神一望,璟流不知何时烫了一壶酒,问她:“喝吗?”迎上熟悉的双眸,阿媚又有些心烦,之前信誓旦旦要远离璟流远离过去的记忆,可是如今因为他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如当初,她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让她无所适从。
  她讨厌情之一字。
  “不喝。”她扭过头说,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自然而然地卷着棉被滚到内侧,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两人天天同房,她如今倒也习惯了,就是不太乐意每天早上总在他怀里醒来。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尽管第二天一睁眼都能见到他的胸膛,可她好歹努力过的。只要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么。她曾经想反抗一下的,可是仔细一想,她似乎也没反抗的资格。
  他们成了亲,是夫妻。
  夫妻同床,天经地义。
  大抵是有心事,阿媚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床榻微微地动了下。她知道是璟流上来了,眼睛立即闭上。他似乎静默了会,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背后忽然贴上一个人。
  隔着厚实的棉被,他轻轻地拥住她。
  他轻轻地喊:“阿媚。”
  “阿媚。”“阿媚。”“阿媚。”他喊了一声又一声,柔情似水。
  阿媚耳朵酥麻,只想当作没听到。
  蓦然,他轻轻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她登时浑身颤了下,一抹红晕不可抗拒地慢慢爬上。他就是故意的,明知她耳朵最为敏感。她恼得扭头,瞪他。
  未料却迎上一双深邃无边的眼。
  他低低一笑,用气音发出一声上扬的“嗯”,随后才道:“不装睡了?”
  阿媚道:“我困了。”
  “困了来我怀里睡。”不等阿媚开口,她只觉整个人倏然腾空,棉被霍地抖开,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待她重新碰到床榻时,人已经落在璟流的怀里,棉被也将两人笼罩住。
  他的大手箍在她的腰肢上,像是烙铁一样,又烫又热。
  “嗯,睡吧。”
  阿媚此刻总算明白之前自己半夜到底是怎么到他怀里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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