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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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浸在比赛状态中的齐晚至此彻底放松,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后瞬间不能平静了。
  他狠狠地拥抱了风幻,拿脑袋又蹭又顶地发疯,风幻嫌弃地躲开给他屁股上一蹄子,一如第一个夜晚把他撂翻的那句小傻逼。
  齐晚原地蹦跶两圈还是兴奋的不行,吼吼吼地又跑到还没来及下马的邵知寒面前,扯着大黑的缰绳晃来晃去嘴里嚷着:他认我了,他认我了!
  邵知寒看着扑过来的齐晚,小脸通红鼻尖冒着汗,傻憨憨笑着,像一个举着卷子冲进家门的小男孩儿:
  爸,我考了一百分!
  他嘴角噙着笑揉了揉齐晚脑袋,难得没挤兑地问:怎么做到的。
  齐晚像宣读入党誓词一般大声说:i jumped,he jumped!
  邵知寒:
  工作人员小刘过来递水,佩服地说:小齐老师,澳洲袋鼠都没你能跳!
  邵知寒长眉一挑,用瓶子敲齐晚脑袋让他如实招来。
  齐晚讲得含含糊糊,说是跳了个小沟救了个陆望,风幻一感动就从了。
  邵知寒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一寻思小刘刚才说的话,又把齐晚的小故事危险系数乘以十最后拼凑出了真相。
  他抓着齐晚手腕翻过来一看,果然又是大大小小的血道子。
  保姆车就停在旁边,邵知寒一言不发拽齐晚过去消毒,齐晚毫不在意手上的伤还一步三回头地看他家风幻。
  邵知寒朝风幻刚才没踢的那瓣屁股上补了一脚:跑不了!
  齐晚拿手背拍拍屁股,在裂沟的时候撞了一身灰,拍是拍不干净了,他老实坐在后排用生理盐水冲伤口,把刚才的事回想了一遍,然后又把大家接下来惊讶又心疼的反应编排了一遍,乐得直傻笑。
  一个人傻乐不够还要拖一个,他冲着面无表情的邵知寒激情发问:我跳沟你怎么不训我啊?
  邵知寒把他没冲干净的地方又洗了一遍,眼皮没抬一下说:医药费从你工资里扣。
  齐晚嘟嘴:别人知道了肯定都跟我说注意安全下次别乱冲,你不把我当兄弟。
  邵知寒冷酷地拿盐水呲他一脸:我说你听啊。
  齐晚整个人还在亢奋状态,他甩甩脸上水珠子没事找事切一声:听不听是一回事,说不说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年年不穿秋裤你妈还不是年年让你穿。
  邵知寒垂着眼没接话,换走生理盐水又用碘酒消毒。
  齐晚左手掌心的一道伤口尤其大,横贯了整个手掌,被不规则的石块割开,两边皮肉向外翻着,非常狰狞。
  简单包扎肯定不行了,一会儿还要再去缝两针,邵知寒问:疼不疼。
  齐晚以为是自己刚才的碎碎念有了用,嘚瑟摇头说:不呀。
  邵知寒拿起另一个白色瓶子:不疼那用酒精吧。
  齐晚赶忙改口:疼疼疼!
  连着好几个疼说出来,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以前治病的时候各种抽血穿刺大小手术,妈妈也总问他疼不疼,他从来都说不疼。其实怎么会不疼呢,但怕妈妈担心也只能一路咬着牙忍,忍着忍着发现自己就越来越耐疼了。
  后来在运动之国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也不会有人问他疼不疼,连他自己也渐渐忘了这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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