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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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啊?
  我很泄气,捶了荆年一拳,他也不恼,轻笑道:“看来师兄还是没学会,需要现在再教你一遍么?”
  我条件反射地腰酸腿软,生怕他再说荤话,慌忙用衣裳下摆蒙住了他的脸。
  他确实收了声,但呼吸却急促了些,暖流在胫股间流窜,毫无阻拦,我瞟了一眼不远处浴桶上挂着的被遗漏的白色绢绔,才明白他说的没学会是指穿衣服。
  丢人丢到家了。
  扭扭捏捏地压着下摆想站起来,却被荆年的手钳住身子没法乱动,他没由来地说道:“师兄,实不相瞒,那天看到国师殿的曲谱后,我很生气,你跑掉之后我就把结发的锦囊烧掉了。”
  我冷哼一声。
  “但烧到一半,我又后悔了,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他语气甚是小心翼翼,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你对别人那么好说话,只要给灵石就乖乖跟着,为什么对我就那么苛刻呢?我明明才是最喜欢师兄的人。”
  “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莽撞不得要领,以为只要把师兄绑在身边就够了。”
  “师兄总说我很难懂,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你整日把什么剧情任务的挂在嘴边,教人没法理解。”
  “我确实不能像先知一样预卜未来,也不是什么百姓们都称赞的下凡济世的仙人,我甚至杀过很多人,觉得只是踩死几只蝼蚁罢了,之前对你也很坏,因为我从心底觉得我配不上任何人的好,和蝼蚁们一同横死,才是我应得的结果。”
  “又在说这种晦气话了,什么死不死的,收回去。”我伸手去捂他的嘴,结果半途就被反握住。
  “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师兄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索性贪得无厌一次,想和师兄长相厮守。”他用缠着一截烧焦发丝的小指,勾上我的小指,两指交并,抵上自己的心口。
  这个手势非常像他对我做过的唯一一次手语:对不起。
  可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含义。
  我们终于心无芥蒂地共通心跳频率。
  “师兄,回去之后,与我补上成亲的仪式吧。”
  我无法抑制地眼眶酸涩,又怕被他发现,强作镇定道:“你就这么喜欢在人家裤子底下求婚?”
  “那你答应吗?”
  哪怕隔着一层衣裳,也能感受到目光的灼热,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答应是可以答应的……”面对如此直白如刃的话语,我只觉自己被剖开了似的敞亮,借着之前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但是成亲的话,你就会让着我吗?”
  覆面的衣裳滑落,他起身在我额前印下一吻,调笑道,“那是当然了,夫君。”
  我心想大抵是要再洗一次澡了。
  次日清晨,又是间歇暴雨,借住农户家的主人是对夫妇,丈夫一大早就起床去收晾晒在村口的谷物了,但还缺个帮手。
  我想起昨日夜里那句夫君,大度地让荆年再多睡一会儿,我去就行。
  他只笑笑不语。
  从村口回来,一推开院门,农夫就被一个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吓了一跳。
  “有鬼!仙长!两位仙长!快出来驱邪!”
  我揉揉眼睛细看,那是一个奇怪的姑娘,皮肤没有一丝血色,连眉毛与头发都是白如雪,乍一看确实像大白天见了鬼,农夫破了音的尖叫声让她捂住了耳朵,从藏身的水井后挪了出来,雨水落在体表,立马蒸发成了缕缕轻烟。
  当然,我是不怕鬼的,只觉得地上都是泥水脏得很,一个姑娘这般糟蹋自己可不行,便想劝她站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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