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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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病体难支,谁又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写下遗书?
  想起谢清辞在遗书里苦心孤诣的种种谋划,萧棣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那遗书里的口吻,分明是做好了命不久矣的准备
  他既然要做为哥哥开疆拓土的小马驹,自然要不惜万难帮他铲除内患
  谢清辞自然也瞥见了那抹血色,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偶尔咳血,太医也诊断不出所以然,只让他安心静养,他心里也早已不以为意。
  可他看到萧棣微红的眼眸,却不禁一怔。
  那血色如同刻在了他眼底,凝成沉重的伤痛。
  明明自己吐了血,却鬼迷心窍的前去安慰他:你若不胡闹,我这身子还能撑几年
  萧棣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道: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似乎有难言的心事。
  谢清辞眼波一动。
  只霸占宫城是死局,此事萧棣定然一目了然。
  但他依然如此做了。
  要么是想鱼死网破抱了必死的心,要么是留好了后路。
  萧棣早已不是当时的孤立无援,只有他对旁人生杀予夺,更何况他刚食髓知味,正惦记着和自己白头偕老,又怎会自取灭亡。
  在上一世,他就是夺宫胜出的帝王,也许这一世,也早已想好了下一步棋怎么走,只是不声不响罢了。
  谢清辞故意凑到萧棣怀中,抬眸道:可听说京城已被丞相控制,他们野心勃勃,早晚会攻进宫廷,到时我们又该如何?
  旁敲侧击,还是想知晓萧棣的计划。
  萧棣端详他半晌,倏然笑了:哥哥,你在担心我么?
  放心,没人能伤了我。
  能轻易让他心痛的,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谢清辞。
  谢清辞蓄谋已久,却只不咸不淡的听了这么两句,当然不满意,在萧棣怀中勾了勾脑袋:那你除了这队亲卫,定然手上还有别的兵马对吧?
  萧棣摆弄着怀中人的头发,淡然的嗯了一声。
  军中情报他每天都能收到,甘肃的旧部再有两日就到京城了。
  明明是萧棣手里的兵马,谢清辞却听得心里一喜,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他:是对付丞相的吧?丞相定然不是驹郎的对手,是吗?
  谢清辞在他怀中无比乖顺,因着抬眸,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贴得更近了些。
  萧棣心中荡漾,面上却矜持的淡笑道:哦?这和殿下有何关系?
  谢清辞一滞,声音愈发温软了几分:驹郎是谢家的良将,定会护好宫城,保江山无忧对吧?
  正在忐忑等答案,下巴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捏起,谢清辞抬头,撞进萧棣沉沉的眼眸中:殿下在试探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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