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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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似乎是金丝线的线头?
  难道真如自己突然猜测的那般,谢瑜在绣什么东西?看到这一个个证据时,宫冬菱反而整个人一怔,谢瑜刺什么绣,难道是在帮自己绣什么嫁衣不成?
  谢瑜顺着宫冬菱的视线,还是看到了在衣袖夹层之间的那金色线头,呼吸都停滞了瞬间,明白一切都暴露了,下一秒生硬道:
  你可知道凡界的风俗,大婚时的嫁衣是新娘自己缝制的,只有这样,便是真心付出想要跟那人白头偕老在一起的,才会获得祝福。
  啊!所以阿瑜手上才会有那么多伤口吗?宫冬菱恍然大悟。
  她本以为谢瑜只把这大婚当成栓住自己的手段,很可能迎来的还是更暗无天日的压抑生活。
  可出乎意料的是,谢瑜对此事的期待简直像是要流露出来一般,甚至连这种民间传说都相信。
  她明明就是天庭的神之一,明白神仙的赐福不过是一种谎言,却还要去做这些。
  邪神和小师妹的反差在这一刻又消失了,很难想象冷若冰霜的谢瑜会做这种事情,还一个人默默的,什么也没跟宫冬菱说过。
  本来还想让师姐自己绣盖头的谢瑜嘴边的话一滞,她看着宫冬菱一下子变得崇拜又有些感动的眼神时,更是说不出什么了,终于道:嗯我自己试着绣了绣。
  阿瑜也太厉害了,若是我,就连线都穿不进针里,可以让我看看绣的样子吗!
  宫冬菱由衷赞叹着,满脸写满了期待之色。
  或许是这句话给了谢瑜一点自信,亦或许是她从来拒绝不了师姐发光的星星眼。
  反正早看晚看都得拿出来的,不如早趁此机会拿给师姐看看自己失败两次后的成果,想到这里,谢瑜心一横,手上便是出现了那团藏着的红色方巾。
  宫冬菱自是不知道谢瑜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将那方巾挑起来,看向正面,金丝流苏的环绕之下,正中心绣着两个花纹样式,似乎是什么动物,但宫冬菱好像认不太出来。
  她久久地看着那两只动物,沉默了下来,那针脚排列倒是整齐,都在该在的位置,丝线也没有乱掉,一切都看似正常,
  可就是认不出那动物啊喂!
  宫冬菱又看了一眼谢瑜的手,那手上的伤痕起码是练了不知道多少次留下来的,想必她真的为了此物费尽心思。
  谢瑜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一览无余地在面上表现出来,但此时不一样,她的紧张不安一点都没有高高在上的神祗模样,像是个在等待审判的犯错者。
  她再一次在师姐面前,展现了自己懦弱自卑的一面。
  即使付出了再多努力,谢瑜也觉得还是没能给师姐最好的,师姐看向那盖头的一瞬间,谢瑜就后悔了,自己就应该一直坚决否认下去
  不,甚至不该自己绣那盖头,自己终究不是万能的人,面对这么简单凡人都会的事,却是做不好,偏偏又要强,但努力显然一点用都没有,才会造成了如今局面。
  在谢瑜拼命怀疑自己时,宫冬菱的心中却划过一丝暖流,仿佛一下冲淡了两人间的矛盾。
  只因她渐渐知晓了,谢瑜虽然嘴上说着,只是为了控制自己才强取豪夺成道侣,但她的所有表现可不是这般她明明比谁都还期待,极力想这仅此一次的大婚书写为浪漫的情诗。
  或许这和谢瑜说的话相悖,但宫冬菱却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毕竟谢瑜一向是心口不一。
  即使宫冬菱看不出那上面到底绣着什么动物,但根据一般的盖头,只要是动物,都得是鸳鸯吧。
  不管绣成什么模样,宫冬菱都喜欢谢瑜亲手绣的盖头,喜欢的不得了。
  抬头看向谢瑜时,却发现她脸上出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表情,那是自己在刚接触到那个在不周山被所有人排挤自卑的小师妹。
  阿瑜似乎正在怀疑自己,是在害怕那盖头没绣好吗?宫冬菱的心被这表情刺得一揪,表情也不由地添起一点焦急和悲伤之色。
  不行,她得快些给谢瑜点肯定,再沉默下去,只怕谢瑜的自卑就要更加放大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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