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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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偏偏极让人信服,一时间,江随舟感觉,他像是真的要把他牢牢护在身后一般。
  江随舟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霍无咎手下感觉到江随舟挣扎的力度松了,抬眼看去,便见这人神情虽仍旧是冷的,眼神却有点放空。
  他不由得在心下叹了口气。
  这个人,分明人畜无害,却偏要给自己披上豺狼的皮。
  他松开了江随舟的手腕,顺带拿走了他手里的玉碗。
  手头一空,江随舟才回过神来。
  就见轮椅上的霍无咎竟把他的碗拿走了,这会儿正一手端着药,抬着一双冰冷平静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回床上去。他听霍无咎开口道。
  仍旧是生硬又冷淡的语气,颇像是给自己手下的兵丁下命令。
  江随舟这才注意到,他此时只穿了身单薄的寝衣,脚踝也是露在外头的。
  早春并不太冷,但对他这副病弱的身体来说,却很难捱。只这一会儿,他身上就被冻透了。
  江随舟只得讪讪地回床上坐下。
  就见霍无咎单手摇着轮椅,行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了他手边的矮桌上。
  他放下了药,却不走。江随舟看向他时,就见霍无咎淡淡看着他,虽没说话,却分明是一副等着看他把药喝下去才算完的姿态。
  江随舟暗自咬了咬牙。
  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啊!
  怎么说也是做妾的,这么横,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他心里犯嘀咕,抿紧嘴唇,端过了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苦得要死。
  江随舟的病果真好了。
  经过这一日,他也想通了。反正霍无咎已经知道了后主要做什么,也说了他不怕,那后主再怎么作死,也跟他江随舟没关系了。
  毕竟,他真正怕的,是霍无咎日后跟他算账。按这样来说,他应当高枕无忧了。
  但是,他和霍无咎日日共处一室,有时一抬眼,就能在房中看见他。
  这几天,他的眼神撞上霍无咎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千秋宴那日,后主会干什么?
  后主自己的生辰,是他的大好日子,想必不会在宴上见血,不至于伤及霍无咎的身体。后主又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傻子,真将人弄到面前,想来也是一番言辞羞辱,不痛不痒的。
  但是江随舟没忘,后主身侧的那个庞绍,最是个心思深沉、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不用猜,江随舟就知道,他一定会给后主支阴招。
  当然,这些阴招全是冲着霍无咎去的。江随舟既然已经将自己择干净,就不必怕了。
  可他偏偏总有些担忧,离千秋宴越近,他心下便越不安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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