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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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看着霍无咎,咬紧了牙,什么都没说。
  却听霍无咎缓缓地接着开口道:霍玉衍让他干的?
  旁侧,立时有个士兵高声道:非也!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知道,是李将军早就嫉妒你,想要除掉你罢了!
  霍无咎冷笑一声。
  嫉妒我,除掉我?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是谁,凭他也配?
  说着话,他单手握着缰绳,马匹乖顺地往前走了两步。
  没有霍玉衍的旨意,他敢假传圣旨,敢带兵渡江杀我?也不必你们在此跟我打马虎眼,我早知道,今天,不过是想在你们临死前,听你们亲口承认一句罢了。
  马匹在众人面前缓缓踱着步。
  其中一人听他这般轻慢的话,渐渐憋红了眼睛。
  他沉不住气,开口大声道:霍将军既知道,何故还苟活于世!你若真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好、真将太子殿下看做亲兄弟,就该早些自裁,让他安心,何必让他亲自下令!你居功自傲,真当大梁没了你便不行了吗!反倒有你在一日,皇上和太子,便都不得安寝!
  缓缓踱步的马停了下来。
  霍无咎垂下眼,直看向他。
  这人恐怕不知,霍无咎刚才那番成竹在胸的话,不过是诈一诈他们罢了。
  没想到,不光诈出了真相,还诈出了这番这么令霍无咎新奇的话。
  旁侧的纪泓承都听不下去了。
  飞鸟尽良弓藏,凡是武将,心里多少有数。但是若无霍无咎,谁有本事将这般国库丰饶、如日中天的景朝打成如今这幅苟延残喘的模样?须知十年前,景朝也不过是皇帝昏聩,但先帝留下的基业,离被败光还早着呢。
  但是,他们竟这般忌惮霍无咎,急着要将他害死那可是他的亲生叔父,他能够互相交托后背的堂兄。
  霍将军纪泓承见霍无咎半天没说话,紧张地上前道。
  却见霍无咎抬起了握着马鞭的那只手,示意他住口。
  纪泓承闭上了嘴。
  便见夜色下,霍无咎缓缓露出了个笑容。
  没什么异样,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涩和讽刺。
  说得好。他说。
  说完,他面色一寒,单手扯着缰绳,足下一踢,策马朝着大江的方向远去了。
  全部俘虏,杀。
  这夜,大江波涛汹涌。
  霍无咎点清了江边的一万兵马,竟是肆无忌惮地一扬鞭,让魏楷立马提着李晟的人头,带人渡江,领自己口谕,将守在江北的全部将士,连夜送到江南来。
  来往的军船,一夜都没停。
  而在江面之上,一只不起眼的灰鸽飞过大江,在四更天时,飞到了临安城里。
  天际泛白时,两匹快马拉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快踏过渐渐淡去的夜色,踩过空无一人、染满晨露的青砖街道,停在天枢门外,将一封急信递过了紧锁的宫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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