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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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属于看了有趣的小说,自己也会想多更新,写作热情空前高涨的那种作者……于是加更
  ☆、119|117.01
  上有雌雄双凤迹(三)
  虽有小雪飘坠,可温泉却一如往常般温暖,甚至有些发烫,水间白烟升腾,将四下笼罩住,愈显朦胧。 流珠泡了一会儿后,望着红轮半掩于山际,雪花飞落而湖水如镜,不由红着脸,咬着唇,披着浴衣坐到那石凳之上,背对着后首门扇,一咬牙,握着那缅铃炳处,轻轻一推,将那缅铃入了湿滑之处。那东西不愧是百金也未必能买得的稀罕物件,遇得热气便动个无休无止,不摇自鸣,那声音虽细微,却教流珠十分刺激,生怕被人听着了这响动。只是内里酥麻至极,舒爽无比,她怎地也舍不得将它再拿出来。偏在此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来。流珠心上一紧,又是刺激又是害怕,生怕被人看见,丑态毕露,难免慌张起来。而那人走得稍快,流珠才匆匆掩上浴衣,还来不及拿出缅铃,那人便稍稍一怔,出言道:
  “……二娘也在?我记得往日你都要比这时候早些才对。”
  见是鲁元,流珠反而愈发慌了,身子绷紧,声音大了些,好压住那缅铃的响动,颤声道:“今日水热,泡的有些发晕,便多在此处歇上一会儿。公主不必管儿,只管……下水便是……”
  鲁元微微蹙起英挺的眉来,上前一步,细细瞧着她那神色,见她额带细汗,微微发红,自己也不由稍稍出神,随即强自稳了稳心神,道:“二娘可是身子不舒服?我瞧你脸色不大好。”
  她愈说话,流珠愈是濒临崩溃。鲁元见她情形不对,连忙伸出手来,欲要搀扶,流珠偏在此时丢了身子,双腿发软,身子无力前倾,栽入她怀里去了。阮二娘竭力稳着气息,可那不可言说之处却还抽搐着,端是令她羞恼。鲁元凑得近了,耳闻得那细密声响,再看那濡润之处,霎时间自是心知肚明。然她假作不知,只抚着流珠的背部,随即宽慰道:
  “温泉虽暖,外面却是凉风彻骨,你穿得这样单薄,可莫要受了风寒。到时候喷嚏打个不断,鼻涕留个不休,可就不能好好游玩了。”
  虽面上假作镇定,可鲁元心里却也如同被猫儿抓挠了一般,略略发痒,却也只能强自克制。偏生流珠那物件还在动个不休,鲁元说话间,阮氏已又来了一回,牝户里如泉涌一般,汨汨流出,惹得流珠又羞又气,忙伸手去推鲁元,可是手儿一错,竟按上了个硬实之物,惊得流珠如触电一般,连忙收回手,只抬起头,分外愕然地望向鲁元。鲁元此时也是慌张起来,一时间分外失措,只低头对着流珠惊诧的眼神,随即咬牙苦笑道:“惊着你了?”
  流珠怔怔然点头,道:“惊着了。你……”
  她脑中胡乱想道:男扮女装这种桥段,未免也太不可思议。鲁元在宫中长了这么多年,还正经成过亲,如何做得到瞒天过海?是了,难道说,她与庞信和离,并非是因为庞信一心要谋前程?
  鲁元垂眸,无奈道:“便是惊着了,也该先将那物事取出来才好。你收拾妥当了,我再同你好生相谈。”说罢,她转过身去,流珠咬着唇,忙将那物事取了出来,用巾子擦好,揣入怀中,随即又将那粘润擦拭干净,这才低低道:“妥当了。”
  鲁元稍稍一滞,回过身来,随即与她同坐于石凳之上,并不看她,只道:“无论何人,若是听得我的事,都会惊着。只是二娘不必慌张,我并非男扮女装……”她自嘲似地一笑,道:“我不过是个阴阳同体的怪物罢了,不算男人,更不算女人。”
  流珠听罢,虽更为震惊,却面上不显,只眨了眨眼儿,随即伸出手来,鲁元下意识一躲,却还是被她握住了手,便听得流珠定定地望着他,温声道:“公主向来洒脱,如何能骂自己是个怪物?这只不过是种较为稀罕的病症罢了,你想当男人,便当男人,想做女人,亦可做女人,倒也自在。公主信奉的那莲华性妙菩萨,亦是阴阳同体,他救苦救难,慈悲为怀,兼有男儿之阳刚,亦有女子之阴柔,二者相辅相成,才令他求得佛理,超脱升天,你同他,恰是一个道理。”
  她这一番话,令得鲁元心头大震,倏然间抬起一双凤眼,定定然望着她,眸光潋滟,而情意暗涌。沉默半晌,他反手将流珠小手紧紧握住,声音微哑,道:“承蒙二娘不弃。”
  流珠咬唇道:“也蒙你不弃。方才教你看了笑话,生怕让你觉得……”
  鲁元大笑,轻声安抚道:“生而为人,便有七情六欲,何必遮遮掩掩,以之为耻。若果真将七情六欲抛却了,离得道升仙便也不远按了。适才是我不识趣,惹得二娘慌张,受了好一番苦,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流珠嗫嚅道:“你那里,方才也硬实得紧,可……可、可有不适?”
  鲁元望着她这副小模样,喉间微动,随即隐忍道:“二娘放心,未有不适。”
  流珠唔了一声,也不知该再说些甚话儿才好,可再思及刘大娘之语,流珠不由倏地抬起头来,直视着鲁元,咬咬牙,道:“莫怪儿自作多情,儿只想问一句,当年公主对儿几多照拂,可是……儿……早先以为公主是女郎,便只当着姊妹相处,现下得知真相,猛然之间,才……”
  她平常应对傅辛时,说话也不曾磕磕绊绊过,对待徐子期,也向来伶俐得很,可此时却十分不对劲,竟兀自结巴了起来。鲁元望着她,微微一笑,随即神色认真起来,柔声说道:“我明白二娘想要问些甚话儿,而我也无意欺瞒于你。二娘且听我说完,再看你要不要继续问罢。”
  流珠抬眸细听,而鲁元则徐徐得来。鲁元乃是微末宫人所生,降世之后,起初是完完全全的女儿身,待到交由小宁妃抚养之后,却逐渐显露出了男儿的性征来。小宁妃入宫不久便一直靠药养着,缠绵病榻,而傅朔及鲁元,几乎是由大宁夫人一手养成的。傅朔喜欢上船只和大海,全是因着大宁的鼓励,而鲁元的秘密,大宁自意外知晓之后,便小心替她遮掩。
  “大宁夫人虽时不时开导于我,可我心中,却很不好受。我自以为自己的怪物,不男不女,不该待在这世上,幸而后来随着大宁夫人去京中那定慧禅林静修,我有缘与莲华性妙这尊上佛相会,便觉自己若是苦心静修,必能洗净罪孽,由妖变佛,因而便成了他的信徒。”
  “嫁与庞信之后,他那家伙,竟是当真打算和我好好过日子的,万般都迁就着我,只是我对他并无情意,又有这副身子做拖累,干脆和他和离,放他去谋前程。便因着这身子,我从未与人生情,唯恐被人瞧出端倪来。我每日里都要饮酒,毕竟醉了酒,日子仿佛也能好过些。”
  “我与四哥小时一同长成,虽对他那狠辣性子再清楚不过,却到底和他有些情分在。他登基之后,我特地给他送了佛像及佛经,可惜他到底与佛无缘,便也不能强求了。”
  言及此处,鲁元轻轻摇首,随即又抬眸望向流珠,目光柔和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起初亲近于你,是因着大宁夫人生前曾说,日后有个姓阮的小娘子,是个人物,教我留心。她连先皇死期都能预先知悉,因而我对她的话,从无怀疑。只是与你愈是亲近,我便愈觉得同你有缘,渐渐地,难免生出了情意来。今日听得你的话,又见你这副模样,教我如何忍得住?只是……”
  他轻叹一声,抚着流珠的手儿,带着些无奈之情,低低说道:“自八岁那年,逢得莲华性妙菩萨之后,我便在佛前起誓,于凡间苟活三十载,而后便剃发受戒,托号出家,皈依佛门。在佛前起了誓,便不得妄自违背,否则如何能对得起上佛这么多年对我的庇佑?如今我已三十七岁,眼下已是年末,若果真与你相许,便必会辜负于你。你若求得是几夜,我尚还给得了你,可你若求得是白首到老,我便无力为继了。”
  流珠张大了双眸,随即缓缓垂眸,一笑,温声道:“唤你公主,本是叫惯了的,现下却又觉得别扭了。你本名一个尧字,儿便唤你尧郎可好?”
  鲁元点了点头,心间被这尧郎二字惹得情动不已,却依旧兀自忍耐着。流珠却忽地扯住他浴衣带子,蓦地抬眸,褐色的眼儿里满是风情,红唇微启,缓缓笑道:“尧郎日后要将这身子、这魂魄,全都献给菩萨,儿着实有些嫉妒。你给不了儿白首,能给几夜也是好的,便将这童子之身,给了儿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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