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下):“太甜。”(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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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雎鸠向月下确认了下匣子里的内容物,不等祝鸠挽留,便逃也似地回院里去,留了身边婢子叮嘱华且异送祝鸠出门。祝鸠失笑,随着兄长一并往外去。
  卫家的马车已停在外头。
  卫家公子勒马而停,旋身下车,立在一旁,形容稳静,却不自觉时有踱步,难掩心中丝丝焦急。
  灵湘打起帘来,眼随着自家兄长漫无目的地原地转,看得十分得趣,也不出言提醒。直到瞟到有人款款而来,步履轻盈,身边还有一男子。
  灵湘轻唤了声“兄长”。卫家公子回过神来,也注意到来人,立在马车边,向所来两人拱手行礼。
  华且异与卫家公子十分相熟,“子禹兄。”
  祝鸠也含着笑,屈身回礼,“卫表兄。”
  “义常兄。华二小姐。”见好友来,卫家公子反而更紧张。
  卫家公子抬起手臂便利祝鸠就着上车,“请。”
  华且异帮祝鸠提起裙摆,防她滑了,“当心。”祝鸠就着卫家公子的手臂上车,嘴上道谢,“多谢兄长,多谢表兄。”灵湘已卷起帘待她来,“妙姐姐,可算来了。”
  祝鸠弯腰进车厢,笑着说:“方才与阿姊多闲话了两句,误了时候。是我的不是,向你赔罪。”
  卫家公子听见祝鸠口中阿姊一词,慢悠悠揽马缰的手一顿,装作未闻似地快快挽好缰绳,坐上车缘。
  “倒没甚么。”灵湘撩起侧帘,对着华且异问好,“表兄,许久不见。”
  华且异笑着应一声好,与祝鸠和卫家公子道别。
  马车缓缓动起来。
  灵湘看戏来劲,罕有地打起趣来,“我忽而想起李义山那句诗来。”
  祝鸠极为配合地接过她话,“哪一句?快说与我听一听。”
  “容我想想。”灵湘笑着,作势思考片刻,“是那句‘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祝鸠眨眨眼,“你知我向来不读诗词,快说得直白些。”
  灵湘坐端起势,娓娓道来,“便是说,美人以扇遮面却难掩羞赧,心上人车马过,却不及与他说上话。”
  二人虽似闲聊,却全是讲给车厢外的卫家公子听的。祝鸠与灵湘相视一笑,掀起帘来偷瞄着那专心驾车的人。卫家公子耳根透红,却正襟危坐着,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灵湘放下门帘,和祝鸠又你来我往地说了好久,最终笑语:“不可再说了。若是真把我兄长说恼了,他不定会将你我二人抛在此处。”
  “灵湘,下车。”灵湘话音刚落,车外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
  “兄长……”冷不防地被吓一跳,灵湘瞪圆了眼,以为自己真说准了。
  卫家公子打起帘子,无奈笑语,“到了。本就没几步路,还指望着坐多久呢?”
  祝鸠抿着唇偷笑,拍拍灵湘的手,教她先行。
  及二人下车,忽闻前方一阵嘈杂。祝鸠本欲差月下前去看一看,却先望见了引起骚动的主角。
  那人是男子。他气度非凡、芳兰竟体,有出尘谪仙之姿。
  迟叙意少有徒步出现在街市的时候,偶有一次,自然少不了人瞩目。他往一家铺子去,浴着日光,步履不疾不徐。
  “……桂花蒸?”灵湘也望见了迟叙意,语带疑惑,不可置信,“这是……沛国公大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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