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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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端了红酒敬他,很快又被其他人按了手腕,笑道:北地风俗怕是和我们不同,许是要喝白酒的,白二少,我听说你家中就是开酿酒坊的?可有什么好酒推荐,我们近日也想换换口味。他话没错,但语气带了几分高高在上。
  白明禹懒声道:北地酒烈,我怕喝死你。
  开口问话那人面色不太好看。
  白明禹看了他,又道:真的,不骗你。
  安静了一瞬,那位坐在挨着贺书玮坐着的女孩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拿扇子半遮着笑个不住,一双笑眼看了白明禹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哎,那你们北地人酿了酒自己也喝不得么?
  白明禹道:自己当然能喝啊,我们个子高,身骨壮,和在座各位不同。
  这一句话说完,在座的几个年轻男士脸色都不大好了。
  贺书玮是个软脾气的,竟然还笑笑,咳了一声道:我也羡慕北地人身体健壮,我平日总是小毛病不断,确实比不得。
  那个时髦女孩仿佛是没瞧出气氛紧张,还在看白明禹:北地人都跟你一般高吗?我能不能摸一下你胳膊,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
  白明禹黑脸: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像话吗你,家里人没跟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啊?他就没见过这么轻浮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女孩儿脸色也沉下来,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了。
  最先开口问话的人翘腿坐在那,道:我倒是不知道北地的酒,这么厉害,改天真要见识一下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白明禹,眼神阴测测的。
  白明禹顶腻味这样的人,平日里一群人在那吹捧来吹捧去的,被人刺一句都能记仇。
  贺书玮倒是劝了几句,但白二刚才在包厢里已经瞧见过这位贺少爷,在贺东亭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恭恭敬敬的。白明禹对他印象更差,狂都狂不起来,只知道从老子那讨钱吃喝玩乐,是个没出息的怂包。还不如身边一群狐朋狗友,好歹对方还敢挑事儿呢!
  白二白明禹跟他们说不到一处去,坐在那浑身难受,干脆站起身扯了扯衣领:有些热了,我去外头亭子里坐坐,失陪。
  他起身时候,身上衣服宽大,没留神差点碰了随身佩戴的玉佩,忙伸手护了一下。
  斜对面有人嗤笑出声:土包子,现如今谁还戴这个。
  白明禹这玉佩是九爷给的,平日里爱惜还来不及,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还未开口,忽然就听身后有人道:哦,我倒是不知,佩玉竟要被取笑,想来诸位习惯当真与我北地不同。
  坐在那的女孩眼睛落在走过来的人身上,立刻就亮了,脸上都带了羞涩的一抹红霞。
  谢璟走到白明禹身后,黑发黑眸,带着微凉冷意,他手里握伞,还有雨滴顺着伞骨掉落,溅起细小水珠。
  白明禹惊喜道:你怎的来了?
  谢璟道:下雨了,孙福管事说九爷出门匆忙,没带伞,我来给爷送伞。
  谢璟容貌俊俏,声音也如玉石之声,一开口不过几句就让坐在对面的女孩身子都酥了,她忍不住羞涩问道:这位是?
  白明禹抢先一步道:我兄弟。
  那帮纨绔子弟不能从谢璟外貌上挑剔,只能从衣服上挑,不知是谁低哼了一声道:又一个土包子。
  谢璟扫了一眼白明禹腰上的玉佩,抬眼看了对方身上佩戴的怀表、礼帽,开口道: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诸位可知原因?
  不过是
  谢璟也没打算让对方说话,截断道:是因玉有君子之德,玉色温润而光泽,是为仁,玉体密致而刚坚,是为智,玉虽有棱而不伤割于物,是为义,玉体下坠谦恭卑下,是为礼,玉身瑕瑜互不掩盖,是为忠此为《礼记聘义》所记载。他视线扫了对面一圈,微微拧眉,怎么,不曾读过《礼记》吗?
  白明禹乐不可支:小谢快别说了,他们没读过这本。
  谢璟点头,恍然道:难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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