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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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福并未觉出哪里不对,谢璟平日谦虚好学,他教的也用心。谢璟跟在九爷身边之后和以往一样,脾气秉性都未变过,只要他对九爷好,东院众人自然待他也越发的好,孙福管事待他倒是比之前更近一些。
  等收拾好库房,孙福管事又带谢璟去了一个房间,里头架子上摆满了大小青花瓷器。
  孙福管事道:小谢,这是爷昨日拍回来的几件青花瓶子,说是你喜欢,我就挑了一间屋子先摆着。
  谢璟一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站在那分辨了一阵,一晃眼就瞧见几只眼熟的青花,愣了一下道:都是给我的?
  孙福笑呵呵道:是,爷说了,这些随你处置,留着把玩也好,送人也好,都可。
  谢璟走近细看,让他眼熟的那两只瓷器年份、落款和记忆里的一样,若他没记错,只这两个在几年后就能拍出上万大洋的天价。
  谢璟喉结滚动下,爷买它们,花了多少?
  孙福管事道:总共不到一千大洋吧,听说是从豫京斋铺子里找来的一摞,挑挑拣拣的,也就这么几只还能看。
  谢璟闭闭眼,若是豫京斋,那就没错了。
  现下卖的便宜,是因为豫京斋还存了一批,一连几年都不好出手,但后因一位大学者鉴定之后发现这批青花瓷器与其余不同,釉色分外细腻,且年份独特,想再去寻找的时候豫京斋库房却起了一场大火,原本存着的那些都没了,这几只成了孤品,也就越发一价难求。
  谢璟会记得,是因为它在几年间暴涨十余倍不止,现在买,只赚不亏。
  他对过去的记忆大半都模糊了,关于九爷和自己的更像是隔着一片白雾,无法看清。
  谢璟隐约觉得或许是事情已同上一世不一样,发生了改变的关系。
  但不管如何改变,有些事还是注定要发生,因此他也就还能记得一些零星片段,例如物价、疯涨的青花瓷器,还有日后慢慢不值钱的钱币。
  谢璟拿了那只青花小碗放在手里把玩,心里想着的却是等几年之后价格涨上去,卖了换钱,到时可以囤积一批粮食或者食盐,换取所需要的资源。世道乱了,这些远没有粮食那些放在手里踏实,再者当年九爷也是如此谢璟愣神,刚想起一点很快又从指间溜走,记不起来了。
  孙福管事见他一直看那些瓷器,笑道:你上次挑的那个瓶子,插花儿不错,爷夸了几回。
  谢璟笑了一声。
  九爷可不喜欢那瓶子,九爷最喜欢的是那只钧窑天蓝釉的笔洗,只因为他拿了一只青花,就买了这么一堆回来讨他开心,已为他改变了许多。
  谢璟放下手里的瓷器,对孙福道:孙叔,我学得不全,想跟您再多认认物件。
  孙福倒是很高兴,答应道:应该如此,以后跟着爷出去,用到的地方还多,多学点没什么坏处,技多不压身嘛。
  东院里人人一身本事,谢璟留在九爷身边,跟着出去的时候就代表了东院的人,势必是最优秀的。
  孙福带了责任感,下足了力气好好教导。
  谢璟跟着孙福学习,态度端正认真,老管事就喜欢这样老实本分的孩子,对他越发爱护了。
  中午九爷差人回来送信,说是在外头有公务要忙,不回来吃饭了。
  谢璟随意吃了一餐,下午的时候去厂子找了白明禹。
  白明禹坐在办公室里听两帮人争执不休,表情隐忍几次,瞧见谢璟过来,立刻抓住机会腾地站起身道:好了,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想想怎么处理,散会!
  他在厂子里想是也有些威信,那些人拱拱手,也都散了。
  谢璟站在一旁,等人都走了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明禹仰躺着坐在真皮椅上,生无可恋:还能怎么回事,又和国外那几个留学生吵起来了,一边喊着改革,一边嚷嚷着老辈手艺丢不得,拉了我做裁判,却一个都不听我说,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
  谢璟问:你打算如何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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