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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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道:不曾,不过九爷之前去拍卖会见过,提起过贺先生,说他行事正派,值得尊重。
  谢泗泉啧了一声,有些牙酸:也就那样吧,假仁假义。
  谢璟想了想,道:他也做过许多好事。
  谢泗泉不满外甥替那人讲好话,拧眉道:你可是看到报纸上写的那些了?那里头吹牛的占了一半,做不得真。
  谢璟记忆里闪过一栋刻着捐赠人名字的教学楼和粥棚,虽记不清,但能肯定这位贺先生确实做过善事。
  谢家主不想多提贺东亭,只带谢璟去看了自家铺子,后又去大世界转了转,若不是仙乐斯白天还未开门,也要带小外甥去开开眼。谢璟有些无奈,拽着他道:舅舅,灯红酒绿,有什么好看的。
  谢泗泉一脸吃惊:灯红酒绿,还不够好看?他看了谢璟片刻,又问,你在北地时候,都玩儿什么?
  谢璟认真想了下,道:北地天冷,越往北冬日越长,我夏天骑马打兔子,冬天的时候就凿冰钓鱼,还会做冰灯,院子里有柿子树,下了雪就能吃冻柿子了。
  谢泗泉听得心都软了,捏捏他脸,轻笑一声,他家璟儿还是个孩子。
  谢泗泉一时也不知道沪市这花花世界还能玩什么,最后还是听了谢璟的,去买了一副新马鞍。
  谢璟兴奋道:舅舅,九爷把白十四给我送来了,哦,白十四是我在北地的坐骑,它特别听话,要是晚上酒局散的早我就带你去瞧瞧它,你一定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他说起白十四话多了许多,谢泗泉想插话,但刚说了两句西川的赛马,就听谢璟不甚感兴趣道,哦,太矮了,我骑不惯。
  谢泗泉:
  他们西川马确实不如北地高大,但脚力、耐力足啊!
  晚上,酒楼。
  谢泗泉设宴待客,包了整个场子,二楼雅间的隔门和木板墙全都拆了打开,整个二楼通透平整,一览无余,气派敞亮了许多。
  中间只摆了一桌酒席,一张矮桌,未留椅子,像是暖桌一般众人席地而坐。
  谢泗泉占了主位,披了衣裳坐在那里捏了小酒杯,正在品酒,眉眼里清澈含笑,带了几分得意。谢璟被他拽着坐在一旁,斜对面则是白九爷,谢璟先是跪坐,后有些脚麻,被舅舅按了一下差点歪倒,就听到谢泗泉笑了一声道:这么拘谨做什么,都是自家人,我同那个贺东亭认识已久,你只当见长辈,放松些无妨。
  谢璟慢慢换了姿势,学着谢泗泉的样子,把腿伸开一些。
  矮桌上有桌布垂下,遮挡了大半视线。
  九爷坐在一旁,单手拿了酒杯同谢泗泉说话,另一只手拢在袖中,伸到桌布下。
  谢璟身体微微颤了下,没敢吭声。
  九爷捏他小腿,蚂蚁一样咬过的感觉细细碎碎爬上来,谢璟握着杯子忍了几次,咬了下唇。
  谢泗泉未察觉,还在同白九说话,言语里带着等人的不耐烦:姓贺的委实慢了些。
  白九淡声道:许是有事忙。
  谢家主嗤了一声:就他忙?当别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不成!
  有人上了楼梯,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道:谢爷,我家老爷因商会有些事要忙,现正在赶来的路上,特意让小的前来知会一声,一定赶到,还请谢爷稍等等
  谢泗泉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脸色极差:他昨天如何答应的?心里只顾着生意,这么多年,当真是未曾变过!
  来传话的人吓得不轻,小心翼翼跟他赔礼道歉,被谢泗泉骂了一句,也不敢留下,连忙退出去了。谢泗泉倒了几杯冷酒,仰头咽下,看着心情不好。
  谢璟啊了一声。
  他才回神,转头问道:璟儿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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