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章 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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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辇车的帏帐中,努尔嫚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瑟缩在幔帐的一角,白嫩的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在扎克里亚侵略性的目光下她竭力用纱袍遮住身体,可嫩藕般的晶莹玉润的小腿仍旧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害怕极了,柔弱的娇躯瑟瑟发抖,有如受惊了的小瞪羚。
  与努尔嫚的柔弱相反,扎克里亚用比恶狼看见小羊羔还要贪婪的眼神打量着猎物,目光中充满了淫邪的意味。
  全身笼罩黑袍、蒙着黑纱面巾的英迪莎尔,露出的两只眼睛比眼睛王蛇还要危险百倍,她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挟带着无尽的恐怖:“纯洁的小羊羔,不要试图挑衅一位阿萨辛大师的耐心,要知道我有五百种办法让最坚强的硬汉变成十足十的软蛋,就算鬼魂都无法在我面前隐藏秘密,若不是扎克里亚大人不想弄坏你那能让男人疯狂的娇躯,你现在已经哭着闹着要说出一切了。”
  扎克里亚干笑两声,他听出了英迪莎尔口气里的不满之意,但他看看努尔嫚那副待宰小羊羔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儿,就实在舍不得让英迪莎尔动用那些能让石头开口说话的阿萨辛酷刑。
  这样吹弹可破的肌肤,这样完美无瑕的娇躯,哪怕弄伤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儿,留下最细微的伤痕,也是极度令人痛心的损失啊!
  努尔嫚是坚贞之泉湖畔的睡莲,扎克里亚希望得到完整无缺的花蕾,而不是饱受酷刑摧残的残花败柳。
  “你还不知道你那位早逝的母亲,就是阿尤布王朝最后的公主吧?哼哼,当年真主之剑萨拉丁何等威风,他的后人却被马木留克奴隶骑兵夺了权柄,末代公主为避祸远嫁沙漠之中的小小酋长,可惜呀可惜,若是我家苏丹陛下不是从侍奉你外公、阿尤布王朝苏丹吐兰沙的阉人口中得知了秘密,这笔庞大的财富岂不湮没在了沙漠之中,永远不见天日么?”
  英迪莎尔指着小羊羔胸前佩着的项链,那项链的吊坠是新月型,既没有繁复的花饰,也没有镶嵌红绿宝石,看上去平平无奇。
  努尔嫚心脏砰砰直跳,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
  她知道母亲是阿尤布王朝的末代公主。
  这阿尤布王朝乃是百年前真主之剑萨拉丁建立,一时间威风赫赫,连什么狮心王理查、教皇十字军也不是对手,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受阿拉伯帝国哈里发册封为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
  百年之后,阿尤布王朝早已没落,实权转入了由奴隶骑兵将领组成的军事集团手中,努尔嫚的外公便是末代苏丹吐兰沙,于三十多年前就被篡位的马木留克将领杀害,男性子孙也大多遇害。
  当时努尔嫚的母亲只有七岁,阿拉伯社会由于宗教原因女子翻不起什么大浪,篡位者倒是没有为难她,便从刀口下逃过一劫,成年之后这亡国公主朝中无人敢娶。
  幸得马木鲁克苏丹互相之间又篡位好几次了,一二十年间你方唱罢我登场,新任的苏丹与她并无仇怨,随手一指就将这前前朝的公主远嫁沙漠游牧部族,也算落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没了后患。
  这阿尤布王朝的末代公主,因为好几次王朝更迭了,其实已没人把她当回事,可偏远沙漠之中的游牧部族眼里,那就是天仙似的人物了,老哈辛对这位妻子也算得相当宠爱,婚后不久便有了努尔嫚。
  努尔嫚七岁那年,母亲突然患了急病,这位末代公主坎坷一生,童年突遭大变,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沙漠腹地缺医少药的,也就一病不起了。
  母亲临终前将这串新月项链紧紧的合在努尔嫚的手里,似乎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以哈辛和努尔嫚只道这项链是母亲给女儿的遗物,努尔嫚就一直随身佩戴,却不知什么宝藏、什么秘密之类的。
  看着扎克里亚恶狼一样淫邪的样子,努尔嫚就害怕得想哭,若是知道秘密恐怕她早就说了出来,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突然之间,她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们是说要把努尔嫚献给大汉皇帝的,要是在这里害了我,皇帝会生气的,你们可都逃不掉!”
  仅仅半个时辰之前,小萝莉还在诅咒大汉皇帝:“连安拉在人世的投影,伟大的哈里发穆斯塔法都敢杀害,又支持犹太人夺走全体穆斯林的圣城耶路撒冷,这个坏蛋简直是魔鬼撒旦本人!天呐,万能的安拉,把他送回地狱去吧。”
  可现在呢,小萝莉希望皇帝的权威越大越好,他的军队最好比阿拉伯沙漠里的沙粒还要多,他的力量最好比阿拉丁的灯神还要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吓住两个男女坏人,避免可怕的羞辱啊,毕竟皇帝的“邪恶”只是道听途说,这两个坏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皇帝远在天边,就算要咬自己也得等到了耶路撒冷,两个坏蛋的威胁却迫在眉睫。
  小萝莉甚至在祈祷:“强大的皇帝呀,世间最有力的人,你的军队在哪里?如果你能救了我,努尔嫚再也不诅咒你了,努尔嫚愿意整天陪着你,即使你像大灰狼那样咬我一口,我也不躲开……”
  也许是因为楚风是努尔嫚平生接触过唯一的汉人,小萝莉祈祷的时候,小脑瓜里浮现的,就是这位朱大档头的形象。
  令努尔嫚绝望的是,两个坏蛋似乎并不害怕那位“比撒旦还要邪恶”的皇帝,他们笑得很轻松很愉快,扎克里亚桀桀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的小乖乖,按照时间,沙匪正在袭击你父亲的营地,他们不会在那儿留下一个活口,而且除了你之外,这些陪嫁的男女奴仆都会被杀掉……只要秘密保守半年,我也就再不用担心被皇帝知道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不是做了苏丹的阶下囚,就是灰溜溜的滚回了中国!”
  英迪莎尔得意的笑了起来,只可惜小腿越发胀痛让她的笑容刚刚绽开一半就变成了皱眉:“小丫头,阿萨辛大师有一种神秘的药剂,可以让你说出埋在心底的秘密,但那种药剂会让你变成白痴。我给你半小时考虑,希望你不要逼我使用它。”
  两个恐吓者离开了,扎克里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哈哈,一具任由摆布、没有任何反应的躯体,我可不太喜欢,可要是这小丫头倔强到底,那么比起酷刑弄成遍体鳞伤,我倒宁愿接受前者,即使那种征服的美妙趣味少了许多。”
  努尔嫚已经绝望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因为那告密的阉人曾说过项链本身没有太多的秘密,秘密必须由口授的内容与项链相结合才能破解,所以自以为努尔嫚已是囊中物的扎克里亚和英迪莎尔,并没有抢走她的项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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