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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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言清看起来是真不知道魏元洲说什么,疑惑道:“什么局势?”
  魏元洲答道:“陛下对士族荫庇子孙,久占官位一事早有不满。”
  夏言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魏元洲,对眼前这个被荫庇的士族子孙犹豫着道:“嗯,陛下的确不满,只不过这事就是不放在明面说罢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为何今天要转变态度?”
  “因为司空丞相都入狱了!”魏元洲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偷听,用一种“天都要塌了”的语气对我和夏言清道:“朝中两股势力缠斗已久,分别以东平王和司空丞相为首,陛下若想保持平衡,无论司空丞相做了什么事都该尽力保住他,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他入狱,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夏言清与我面面相觑,转而问魏元洲,“说明什么问题?”
  魏元洲痛心疾首道:“陛下这是存心要扶持庶族,将我们这些士族一网打尽!”
  夏言清沉默着没有说话,魏元洲转而面向我道:“单翎,以前是我小看了你家,现在看来你家才是那个看得最清楚的,老早就与东平王府联姻,以后你家的日子想必会顺风顺水。”
  我挠挠耳朵,实在不能认同魏元洲的说法,“丞相和司空暻做的事触犯沅国多条律法,下狱是理所当然,并非你说的什么陛下想扶持谁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真想维持平衡,让丞相这种犯有杀人罪名的来带领清流名士,如何服众?要找也该找个没那么多污点的顶上,你完全不必如此心急,这么早就下定论。”
  魏元洲被我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你怎么……怎么好像也不是站东平王府那边似的?”
  “我家本来就没有选边站。”我无奈道:“只不过这话谁也不信,我甚少说过——单家一心只为整个沅国尽忠,不涉党争。”
  “说、说什么呢,我朝没有党争。”魏元洲结巴着说道,挺了挺胸膛,像是给自己鼓气一般,“太、祖定下的规矩,别乱讲。”
  “规矩需要人去维护,”我笑着说:“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这也不算什么忤逆之言,你还怕有人拿去告发不成?怎么看起来有点心虚?”
  “我、我才没有心虚。”魏元洲恼火地反驳了我的话,眉头皱成一团。
  我笑着笑着,突然反应过来今天在门外那群人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像魏元洲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也以为朝堂之上的平衡会被打破,东平王府一家独大,以后要不要抱东平王府的大腿,他们尚在犹豫。
  毕竟,以前他们多多少少是跟东平王府对着干的,只是魏元洲比较心急,提前表现了出来。
  第86章
  单家一直处于纷争边缘,从未被人看作是一条粗壮的大腿,甚至争相过来抢抱,但如今因为单家早早和东平王府联姻,在魏元洲眼中却成了极会选边站的聪明人,对此,我无可奈何,多做解释也只会平添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干脆由他去揣测。
  我举目四望,不消片刻便找到了檀旆的身影,他和韩敬去给贺于兴父母敬酒时,正巧碰上司空逸轩,司空逸轩敬酒后跟檀旆说了几句话,檀旆点头,像是在答应什么事。
  魏元洲本就是来找檀旆的,自然跟我看向一处,他把这副景象尽收眼底,像是终于有事实来佐证了自己的话,着急道:“你们看——连司空御史都懂得见风使舵。”
  夏言清闻言转头望去,倒是不以为然,“司空御史只是和中郎将说了几句话,你又不知他们说的什么,怎么就能肯定是见风使舵?”
  魏元洲觉得自己甚是委屈,不满道:“那我也不过是来敬酒罢了,你为何就觉得我是在讨好?”
  “因为你之前不这样。”夏言清回过头来实事求是道:“但司空御史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见他态度有多少变化。”
  魏元洲张了张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夏言清笑了笑,等司空逸轩走近,邀司空逸轩共饮,两人互道了几句祝福,夏言清状似无意地问,“刚才看你和中郎将谈天,不知说的什么?”
  夏言清的语气听起来已经尽量装作不上心,但司空逸轩还有顾虑,听到了问话也没马上回答,面露犹豫之色。
  夏言清见状赶紧找补道:“若是不方便就不必说了,我也只是寒暄几句。”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司空逸轩解释道:“只不过谈话内容涉及公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现在想想这事也没隐瞒的必要,毕竟有的人已经知道了。”
  司空逸轩说着,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到我身上。
  我不禁感到疑惑:他们会谈论什么我已经知道的事?而且还是公务?
  司空逸轩马上就给出了解答,“中郎将未得允许,擅自调动巡防营的人手前往丞相家中,虽说是为抓捕人犯,但终究有违应循的条令,所以这事我们御史台经商议过后,决定不去东平王府抓人,而是请中郎将自己到了日子去御史台受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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