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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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半瓶?傅辞洲手掌覆上祝余的额头,睡你的。
  祝余的睫毛一颤,挠在了傅辞洲的手腕处。
  傅辞洲收回手,目光停在那扇卷翘的睫上。
  祝余的脸蛋小巧得像个姑娘,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半张。
  嘴巴是抿着的,睫毛是颤着的,眼睛弯弯,就连睡觉眼睛好像都是在笑。
  祝余眼尾下垂,像只乖巧的狗狗,是天生的笑眼。
  傅辞洲想起小时候和祝余不对付的七八岁,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狗都嫌的年纪,大概想不到十年后两人还能这样和平相处。
  傅辞洲低头笑了笑:闹腾。
  等祝余睡觉的时候,傅辞洲自己玩了会儿手机。
  他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一眼吊瓶,直到里面的液体快要吊完,这才推了推祝余肩膀。
  醒醒。傅辞洲站起身去看吊瓶,见祝余没反应,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的脸。
  祝余的皮肤很白,就跟糊了一层牛奶似的,里面还藏着病中的绯色。
  傅辞洲离远了还好,凑近了就想上手掐一下他。
  软的,滑的,像蒸出来的牛奶布丁,还是大白兔口味的。
  祝余哼唧了一声,像是醒了。
  他侧躺过身子,半眯着眼睛就把手上的针管给拔了。
  我去,傅辞洲惊讶了一秒,你自己拔啊?
  针管里还往外滴着液体,祝余十分熟练的把它往输液管上打了个结:好累。
  这觉怎么越睡越累,睁眼闭眼间就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累你就继续睡。
  傅辞洲把吊瓶取下来,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暖宝宝一起拿起来,准备转身扔进垃圾桶。
  只是他动作幅度有点大,输液管钩住柜子上的物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祝余按着床沿往下看,傅辞洲蹲身捡起了地上的相框。
  这什么?他翻过来转过去,看了几眼才认出是个相框,空的?
  傅辞洲以为照片摔出去了,低头在地上乱找。
  祝余把相框拿过来,沉默着重新扣在了柜子上。
  他掀起被子下床,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伸了个懒腰:走吧,想吃什么?
  祝余到最后也没解释相框的事,傅辞洲问了一句没结果也就没再问第二句。
  像是和平友好,其实心里记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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