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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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祝余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和祝钦嚼了几句耳根就走了。
  不该带你回来的,祝钦走到祝余身边,略带愧疚道,你忍一忍,明天爸就送你回去。
  我磕完头了,现在就走,祝余看向祝钦,爸,我不想在这。
  他赶着最后一班大巴车回南淮,因为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在路上晕得厉害。
  奶糖甜腻,恶心想吐。
  祝余怕自己的低血糖混着晕车被忽略,只得拿出准备好的白米饭团往嘴里塞。
  吃不下,但是硬吃。
  吃到最后又全吐出来,冷汗聚成股往下滴,祝余有些扛不住,在南淮市边界下了车。
  郊区刚修的路,八车道,很宽,但是没什么车。
  特别是在此刻的午夜,路灯因为接触不良偶尔闪上几下,特别像恐怖片里的凶杀现场。
  不过还好,今天的月亮很亮。
  祝余站在路边,仰头去看深蓝夜空中的那弯明亮,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窝在傅辞洲的怀里,和他熬夜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失望,沮丧,还有难过。
  一时间几乎要把祝余压垮。
  他甚至可以听到耳边的蝉鸣,和尉霞自杀那天一样让人心烦厌恶。
  祝余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手腕上戴着那一串磕磕绊绊的手串,其间还有一条小鲨鱼。
  按照以前,他应该和祝钦在老家过一晚上,然后再一起回来。
  可是祝余突然就特别不想在那里。
  他不喜欢那里的人,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多呆一秒都难受。
  做一条温和的海豚可能看上去会更让人喜欢,但是祝余现在想做一条会咬人的鲨鱼。
  不想再去取悦讨好,也不想迎合附和。
  如果没人勇敢地爱他,那他自己就变得勇敢一点。
  也都一样。
  祝余打车回了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他按着脑袋撑起身,睁眼就看见床边坐着的傅辞洲。
  你怎么在这?祝余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你发烧了,傅辞洲按下祝余的肩膀,叔叔给你做饭呢,你还是躺着吧。
  祝余皱了皱眉,躺下后背对着傅辞洲侧了身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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