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说和,猜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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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门儿!”听着太真道人的冷言冷语,红云道人心头却是不惊反喜。
  他此来天庭,最怕的就是太真道人对前事不闻不问,丝毫不提及他和镇元子等人的过往,如此一来,就算是他有心想要说和,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话题给引导太真道人和镇元子的恩怨上去。
  也正是如此,红云道人才是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提及了镇元子和太真道人的恩怨,他的目的,就是不想给太真道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缩头乌龟……太真陛下的这言辞,着实是锋利了些。”红云道人苦笑起来,“对于当年之事,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和我镇元道兄相交一个多纪元,镇元道兄的愧疚,我却是全都看在眼里。”红云道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令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加的安全,更加的落于下风。
  “原来,红云道友是来为人说和的呀,我还以为是红云道友见天庭势大,故此来向天庭低头的呢。”面对着那一段旧事,太真道人的情绪也是显得异常的激动,丝毫不复往日的雍容姿态,言辞也都是锋利如刀,丝毫不留情面。
  “非也,我并非是来为镇元道兄说和。”面对着太真道人的冷嘲热讽,红云道人依旧是安坐不动,颇有一副唾面自干的味道——他前来说和,心中就已经是做好了接受一切情况的准备,这区区的嘲讽,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见镇元道兄对当初之事耿耿于怀,已然是到了影响心境的地步,我担心这一段恩怨再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结果的话,镇元道兄很有可能为此道心蒙尘,道途止步于此,故而这才前来天庭。”红云道人诚恳无比的道。
  “那不还是来说和的嘛?”太真道人只是冷笑。
  “我本以为,只是镇元道兄对此耿耿于怀,但如今看来,太真陛下同样也是为此介怀一个多纪元,既然如此,太真陛下缘何不给镇元道兄一个机会,彼此坐下来面对面的探一探,无论是握手言和,亦或是从此之后翻脸相向,刀兵相加,都能够解了陛下和镇元道兄心头的介怀,使得彼此之间都能够坦然,这于双方而言,岂不是两全其美?”红云道人说道。
  如果在之前,红云道人对自己的这一行,只有三分把握的话,那么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一行红云道友就有了七分的把握——从太真道人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解开那一段渊源,是镇元子的需要,但同样也是太真道人的需要。
  “翻脸相向,刀兵相加?”
  “哈哈哈哈,他们是我的对手?”
  “自龙凤以来,我与龙凤战,巫族席卷,我与巫族战——那几个只知道紧守山门不出的人,也敢与我争锋?”听着红云道人的话,太真道人不由得大笑起来,言语之间,锋芒毕露。
  “就算不是太真陛下的对手,但我想,与镇元道兄而言,就算是死在太真陛下的手中,也比他就这样郁结颓唐的来得好。”
  红云道人想着自己离开万寿山的时候,镇元子那一副茫然的姿态,心头也不由满是痛苦——虽然并非是出身于西极的神圣,但事实上,红云道人和镇元子的交情,却比起天地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深厚。
  “可惜呀,红云道人你有心说和,镇元子他们却不见得是这么想——若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会躲了我近两个纪元?他若是真的有心化解这一段恩怨,他就早早的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到现在,都不敢来见我一面!”
  “镇元道兄这一个多纪元躲着太真陛下,非是不愿见,而是对陛下愧疚太深,不敢相见。”红云道人一脸认真的道。
  “虽然对于当年之恩怨,镇元道兄素来不曾详说,但我纵观史册,太真陛下和镇元道兄你们接下恩怨的时机,无非便是当初龙凤三族兵锋而至西极的时候,只有陛下一人出现在战场上的缘故。”红云道人试探着问道——他也不是什么愚蠢之辈,太真道人在天地之间声名赫赫,她的过往也基本上是被人摸得一清二楚。
  而细数太真道人的过往,最令人生疑的,便是这一点——无论是龙凤三族席卷西极的时候,还是共工威逼西昆仑的时候,本该是和太真道人同气连枝的四位西极神圣,都不曾出现在西昆仑支援太真道人。
  在这一个纪元的时候,太真道人和西极四位神圣,早就结下了恩怨,故此他们之间的矛盾,便只能出现在之前龙凤三族兵临西极之地的时候。
  “你倒是聪明。”太真道人的思绪之间的冷静下来,“可我要是告诉你,当初三族兵临西极,我独自一人面对三族大军,但在之前的时候,我们五人已经约好了要联手将三族大军阻拦于西极之外呢?”太真道人的脸上满是嘲弄,既是在嘲弄面前的红云道人不知所谓,亦是在嘲弄躲了一个多纪元的镇元子道人,同样的,也是在嘲弄自己太傻,竟然是傻乎乎的相信了镇元子他们的谎言。
  “这是,镇元道兄他们联手背弃了太真道人,想要将太真道人置于死地?”听着太真道人的话,原本认为一切情况都在掌控当中的红云道人心头也不由得一颤,手中乘着琼露的杯盏,亦是有无数的裂痕浮现出来。
  这刹那之间,在心绪的极度动荡之下,红云道人甚至是连手中的杯盏都握不稳。
  他心头原本有着相当把握的,对镇元子和太真道人之间的调停,陡然之间便又是没有了丝毫的把握——盖因这天地之间,最为不能令人容忍的事,便是背弃和出卖。
  被人算计,还能说自己不够谨慎小心,但被人背弃,被人出卖,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对一个人眼光的否定,对信任的羞辱。
  而西极之战的时候,太真道人所面对的,便是这样的情况。
  “难怪镇元道兄他们一个多纪元都无法释怀此事,难怪他们一个多纪元都不敢面对太真道人——若只是他们在背后谋算太真道人也就罢了,就算谋算被人戳破,也无非就是低个头的事,但这种的背弃和出卖……唉……”
  红云道人暗自叹了口气,但他很快便又想起了镇元子那一副苦痛交加的模样——如果说镇元子他们是主动背弃太真道人,主动出卖太真道人的话,镇元子绝对不会那样一副道心都要为之蒙尘的模样。
  “其他人是如何我不敢保证,但镇元道兄对太真陛下的……‘背弃’……”红云道人挣扎良久,才是从口中说出了‘背弃’这两个字来,“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此耿耿于怀近两个月纪元,不会两个纪元都不敢见太真陛下你,以至于为此事,他都要形成心障。”红云道人长舒了一口气道。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和震云之的交情吗?我们当初相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红云道人本是想要为太真道人开解,但他的言语,却是令太真道人更加的愤怒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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