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安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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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杙与李靖梣聊起这些的时候, 说:“江师兄这个人, 有时候真的呆板得让人无话可说, 但有时候, 又正直得让人心生佩服。我真的不知道拿他们夫妻俩怎么办才好了。”
  她裹着一条毯子,枕在李靖梣腿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本来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自然没办法解决。”
  李靖梣手撑着一本书,倚在榻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耳朵把玩,似乎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 总不能看着他们这样下去放任不管吧?”
  “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 彼此自处,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把该想通的事情想通了,才能更好的相处。不是么?”
  “你倒是挺想得开!”岑杙抬了抬头,想透过缝隙看她, 却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书页。
  李靖梣无动于衷地翻书道:“不是我想得开, 是你师兄性子太执拗,自然不会听你的。与其硬凑合他们在一起,不如给彼此时间冷静。岂不是两全其美!”
  “啥叫硬凑合啊?他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了好不好!”岑杙不认这栽赃。
  “十年又怎样?性格不合适, 就算二十年也还是会分开,就比如你和你的老情人。”
  岑杙卡壳了, 她发现李靖梣现在拿捏起她的旧事来, 已经越来越顺嘴了, 完全不像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该有的样子。画风从一个极端跑到了另一个极端, 开始变得不屑和埋汰。俨然拿它当了反面教材,随时都能拉出来鞭尸使用。
  “咳,哪有,”岑杙试图狡辩:“当时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呢,真正呆在一起的时间加一起也不过才俩月,哪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基础?怎能相提并论!”
  孰料惹祸上身,李靖梣突然掀开书,加大了拧耳朵的力道,“两个月?你记得还挺清楚的么?真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你连和她在一起多长时间都能记住,你还挺念旧情的?”
  岑杙疼得求饶,“没,没,是因为当时我正好在读书,一个暑假,一个寒假,恰好是两个月,我想不记住都难啊!”咝,耳朵好疼!
  她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只能人家提,自己一提就是引火烧身,自讨苦吃。
  皇太女这记仇的劲儿,还真是让人胆寒的。
  李靖梣“哼”了声,这才放过了她。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诚王最近要开文学馆吗?正好,我东宫也缺一个文学馆馆主,你觉得你江师兄怎么样?”
  岑杙有点反应不过来,揉着耳朵道:“你也要开文学馆?要和诚王隔空打擂台吗?”
  李靖梣道:“没啊,文学馆早在计划之中的事,之前没做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既然有人要做,没理由把便宜让给别人。大家各凭本事,看谁先招揽到人才。”
  岑杙瞧她说得轻松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的,这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还不肯承认。
  撇撇嘴,“江师兄去做,不太好吧,他好歹是个吏部侍郎,你舍得让他把肥差让给别人,去做你的那什么文学馆馆主吗?”
  李靖梣不屑地“哼”了声:“区区一个吏部左侍郎,你以为我东宫除了他便没旁人了吗?不是我夸海口,这京城之中,放眼望去,除了皇宫内院我尚做不得主,其余之地,随便拉个人出来,有十之二三已入我东宫门下。还有十之一二,都在我千岁爷的口袋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拿出来。”
  岑杙“啧啧”了两声,“真的假的?你别净吹牛了哈!万一被皇帝老儿听到了,让他知道京城之中有一半势力都是你的,还能坐得安稳吗?还不得磨刀霍霍找你麻烦?”
  李靖梣白了她一眼,懒得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就当我吹牛好了。”
  岑杙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爬坐起来,像小犬一样身体前倾,愣愣地瞅着她。
  “干嘛?”
  “你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李靖梣瞧她那副反应迟钝的样子,就有点气,她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多家底,稍稍向她透露了一些,满心等着她夸赞。谁知上来就被她一句“吹牛”给抹煞了。简直是不识抬举。
  “你说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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