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大人是首辅(穿书)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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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李缜接过茶盏的动作一顿,丹凤双眸翛然看向了李氏,隐含期待之色。却听李氏道,“懿姐儿还小,她似乎还不明白姻亲之事,只说不知道。”
  李缜微微一怔,又瞬间掩去,拾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道,“我明白姑母之意,表妹还小,暂时还不懂男女之情,不过也无妨,我那日对姑母说过的话是我的肺腑之言,还有两年半,这些时间,足够让我与表妹培养感情。”
  李氏听罢轻轻颔首,“我也是此意,左右懿姐儿的姻亲也是由我做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两情相悦,这样才能幸福。”
  “姑母放心,侄儿明白。”
  从朝晖堂出来之后,李缜便回到了墨轩,一路上也未见到封懿,知她性情欢脱,大抵是在床上待得久了,刚恢复好身子,便又玩得不见踪影。
  回到墨轩西厢,李缜便径直钻进了书房,长身玉立与书案前,将案上压着一叠宣纸的镇山砚挪开,又揭开第一张宣纸,入目是一张还未完成的水墨画。
  单色勾勒的画卷上,远山相接,近水长流,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一叶扁舟飘然而行,一名俊俏少年郎立于舟头望着远方的碧水青山。她头戴玉冠,眉目精致,正专注地遥望远方,樱唇微扬,右侧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神情恣意,好不快活。
  这是那日在南妩湖上,封懿游湖的画面。
  李缜站在封懿身后,见她专心的欣赏着湖上的风光,樱唇清扬,梨涡浅浅,那一瞬间的神态极美,也在不知觉间,被李缜深深刻进了脑海。
  原想回来之后亲手作一幅画送给封懿当做他的生辰礼物,未曾想那日偏偏落了水,那一夜他心急封懿的病情,便也没有精力作画。在得知她身子好转之后,李缜这两日闲暇时才动了笔。
  如今,这幅画已完成大半,还有些细节处没有勾勒完。
  李缜静静欣赏着面前这幅半成的作品,忽而抬手从笔架上取过一支细毫,沾了墨水便落笔与宣纸之上,对着还未完成的细节处细细描摹。良久,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李缜将细毫放回笔架之上,再次端详这幅已经完成的作品,视线落在封懿脸颊一侧的梨涡上,凝视良久,李缜眸色微动。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稍许出神的李缜瞬间回神,揭过一张宣纸小心附于其上时,李儒抬脚而入,“郎君,二太太那边传话过来,让郎君去用膳。”
  见是李儒,李缜心头不知怎的,有一瞬间的失落,又在瞬间敛起了自己的心绪,朝李儒道,“我知道了。”话落,便越过木案,临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被他遮住的水墨画后,这才回转身,出了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静如流水。
  封懿依旧每日没心没肺的欢闹着,只是每每在看到表哥李缜后,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想去接近,又有些害怕接近,便在亲近与不亲近之间若即若离。
  李缜察觉到了封懿的这些变化,知她年纪还小,不通男女之事,便也随了她去。只是在不知不觉间,会留意封懿的情绪,举动,以及日渐成长而发生的变化。
  时逝如水,斗转星移。
  九月,发生了两件举足轻重之事,第一件事,便是太子明晟在皇家园林秋猎时惊了马,险些命丧马下时,幸而被贴身侍卫所救,幸免于难。
  不过成泰帝也因此大怒,命禁军彻查惊马一事,然而查了整整一个月,也未查到任何结果,最后以马夫养马不力处死,便草草了结。
  另一件事,无关于其他人,只有关于封家,那便是秋闱一考,封毓落榜了。
  大房的封樾与二房的封毓同时参考,封樾以北直隶三十四名的成绩而榜上有名,封毓则落了榜。那日放榜,封毓在榜上找遍了两百个名字,偏偏不见自己的名字,回府之后便闷在房中不出来。
  封敬坤与李氏得知此事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封毓及时醒悟,知道用心学习,且数月来埋窗苦读,想不到终究不是个读书的料,连举人都未能考上。
  最后,还是李氏劝慰封敬坤,“好在毓哥儿年纪还轻,苦学个三年后再考,总能考上。”
  封敬坤摇了摇头,道,“我本也没抱多大信心,只是毓哥儿他,此次的落榜似乎打击颇大。”
  李氏道,“那我去劝劝他。”
  最后,李氏带着封懿一同去劝慰封毓,却被封毓拦在了门外不让进。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日。
  整整三日,封毓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声不响,也不吃不喝,李氏担心极了,最后让同在西厢的李缜破门而入,见到封毓满脸憔悴的坐在房中,心疼得当时便留下了泪,上前抱住封毓,道,“我儿,你这是作什么啊?一次考不中,咱们可以考第二次,第三次。三年考不中,咱们可以考五年,十年,有你父亲,总能扶持你的,你这般作践自己又是为何啊?”
  封毓闻言侧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半晌,张了张嘴,声音极为沙哑,“来不及了,母亲,苏姑娘她……看不上我。”
  李氏一愣,对封毓的心疼瞬间转化为怒意,又见封毓面色憔悴,最终满脸无奈道,“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就为了那个苏莞,你就这般作践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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